们。
费清翊其实是很怕这笑容的,总觉得不寒而栗,李氏从山越偏鄙之地到统治望月,从那个残酷的局面中杀出来,从上到下都让他觉得敬畏,即使成了筑基也无法缓和,在殿间拜了,恭敬问好。
李绛迁说了些恭喜的话,费清翊一一答了,只绕着我费家忠厚老实,绝无二心。
李绛迁却不满意他的回答,心中还是对他的突破有所疑虑,静静地看了一阵,开口道:
“北边的浮南地界,曾经与费氏纠葛不浅,湖上庇佑了北岸十年,慢慢熬过来了,如今腾出地界给几位紫府办事,费氏的手应该收回来,这事情湖上吩咐过一次,却做得不尽人意。”
费氏应当是不敢在江北动爪子,可费家又不比李家,根本没有湖上的行动力和效率,李绛迁猜测无意间留有的干系应当不少,李绛迁这么一问,费清翊自己都不知道自家哪里不尽人意,只顾着答道:
“是属下无能,回去一定好好收拾…”
李绛迁哪有心思让他自己瞎收拾,费家有筑基和没筑基差别大得很,他特地派陈鸯在阵前截住费清翊,就是怕他出了阵往北去,如今只道:
“不必了,你先暂住湖上,一切有关北方的消息,通通送到洲上来处理,倘若有一丝隐瞒…”
费清翊连忙点头,李绛迁的目光却一下锁住了一旁出了一身冷汗的费桐财,他不须多说,一旁的陈鸯立刻向前,抽出剑来,架在这中年人的脖颈上,喝道:
“说!”
费桐财连忙去看侄子,却也把费清翊吓得魂不附体,若不是修成『松上雪』不再出汗,他说不准也要汗流浃背,跟着跪下来,使了眼色,答道:
“属下…属下才出关…不知家里头得了什么消息…”
李绛迁静静看着两人,费桐财磕起头来,畏畏缩缩地道:
“禀大人…前些日子得了密信,一位曾经的族人…在白库郡修行,前些日子送了密信回来,是希望能得着资粮帮助…”
他口中说是曾经的族人,可费清翊明白是老一辈留下的后手血脉,心中惧怕起来,拿着剑的陈鸯收了上首的眼色暗示,面色一下阴郁下来,极为可怕,低声道:
“早早让你家收手,知情不报,暗自联络…真是一身反骨!”
“小人早些时候也不晓得啊!”
费桐财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绛迁依旧带着笑,心里却阴云密布了,暗忖道:
“白库郡…真在白库郡,那黑鼠在白库郡,王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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