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具体是谁查到了吗?”朱有熺又问。
这名手下果然能干,答道:“兵马司的人说,那晚驯象所的小旗官,杨放,有在那一条街出现活动。”
“杨放?”朱有熺竟听过这个名字,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了!是之前朱高煦曾跟他们谈起过,前段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教坊司案……
教坊司案,除了十几条人命,还牵扯出了建文余党,以及各方势力,李增枝的门客蒋阿演死了、逍遥楼的二当家金常也死了,而负责该案的,就是杨放,还有张贲林鳞游这仨兄弟。
看来这三人不简单哪!
莫非锦衣卫盯上了自己?
不应该啊!自己很少偷溜进京,平时也是游手好闲乐不思蜀表现地完全没有反意。
像他们这样的郡王,虽然衣食无忧有权有钱要啥有啥,在寻常百姓眼里,可谓是神仙般的快活,殊不知,他们也有烦恼,也有压力。
不论是亲王还是郡王,出身帝王家,总是会不可避免地卷入波诡云谲凶险异常的皇室斗争之中,或主动,或被动。
他们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像朱棣一样造反;像建文朝的湘王朱柏一样被皇帝清除、或者如齐王代王一样被废为庶人;还有一条路就是,大大方方地做一个纨绔子弟,游手好闲,吃喝嫖赌,舞文弄墨。
朱有熺选择的就是这条路,目前除了朱高煦这家伙表现地比较叛逆,他们其他几位王室的堂兄弟,走的都是这条道,譬如他同父异母的大哥朱有燉,就专意于戏曲和杂剧创作。
只要不是谋反,就算犯再大的事,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本来就打算弄你。
现在朱有熺有些紧张,若是真被锦衣卫盯上,绝对是受朱高煦这家伙牵连的,谁让自己平时跟他臭味相投走得太近呢!
“一个小旗官,能杀得了两个白莲高手?”
“不一定啊!”手下说,“锦衣卫指挥使不一定武艺高强,武艺高强的人,往往不在高位,而在民间。”
“瓦釜雷鸣,臣门如市,德不称位,鸡栖凤巢啊!”朱有熺拊掌叹道。
“殿下,锦衣卫,动不得。”有臣下劝道。
“我说了要动他们了吗?”朱有熺瞪眼,继而又望着远方作沉思状,“我只想知道,皇上有没有在看着我……”
“让白莲教的人去。”朱有熺又说,“死的是他们的人,派他们去,名正言顺。让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手下们恭敬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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