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这突发情况惊扰到了,还未回神,正要开口安抚,却见薛虎那颗大脑袋随着他那粗犷之声钻入了车厢嚷道:“主人,顾兄弟,前面有一人蹲在道上,适才我没注意差点儿撞上了他,你们无事...”
薛虎本是来告知车内二人前方的情况,伸头进来却望见顾萧揽着主人的腰,饶是这大汉再不懂男女之情,此刻也是瞧出了些端倪,自家主人俏脸通红的躺在顾兄弟的手臂上,顾兄弟一脸的睡眼惺忪,难道.....
不敢多想,薛虎忙将脑袋扭至一旁,高声嚷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见自己的护卫都误会了,霖儿羞愤交加,忙从顾萧的怀中起身。顾萧睡意这才稍稍退去,听到薛虎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为了缓解尴尬的情形,向薛虎开口道:“薛大哥,你刚才说,有人蹲在道上?”
“是啊,他还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远远的压根看不清楚,若不是我及时扯住缰绳,只怕咱就要撞上他了。”薛虎别着脑袋回道。
霖儿见顾萧二人一问一答,不再关注在适才的尴尬情形,这才羞意稍褪,向顾萧开口道:“咱们行了许久,按照天涯大哥所说,此处距离岭州城已近,怎的还有人敢在此劫道不成?”
“去看看便知。”顾萧也好奇,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前去查看。
霖儿随后起身,也欲前去,却正巧望见薛虎扭会头来,羞愤的剜了一眼薛虎,随后便快步跟上顾萧步伐。留下薛虎一人挠头叹气,不过护卫之职在身,薛虎还是将马儿缰绳拴好,追上霖儿。
顾萧走的近了,才看的清楚,确如薛虎所说,一个人正背对着马车方向,蹲在道路正中,双肩不停的抖动,似是手中在抛着什么。
走近此人身侧,顾萧见他真容,这人约莫三十五六年纪,穿着一身破烂鹤氅,须发凌乱不堪,却难掩他俊朗面容,一双眸子闪烁着睿智之光。而他的手中正不停的抛着几个铜板,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顾萧不由好奇,靠近他身旁,终是听清了他的话。
“乾为天,巽为风,下巽上乾,他乡遇友喜气欢。”鹤氅男子蹲着,又捡起地上的铜板,再次抛起。
三枚铜钱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在雪地,那鹤氅男子再度捡起铜钱,连丢了三次。
顾萧好奇,于是便在旁观看并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鹤氅男子丢铜板,随后向着身后行来的霖儿与薛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顾萧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鹤氅男子拾起面前铜板,听他自言自语道:“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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