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
“待及冠年壮,又大都已封了王、就了藩……”
如是想着,刘荣终也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继续扮演起了泥塑雕像。
而在殿中央,晁错的再三迟疑、退缩,也终于是让政敌袁盎,迎来了与晁错正面交锋的良机。
“陛下!”
“臣中大夫袁盎,有奏!”
漫长的沉寂中,突然响起袁盎那高亢洪亮,又极具穿透力的唱喏声,只引得殿内众人纷纷循声侧目。
便是御榻前的天子启,望向袁盎的目光之中,也隐约闪过一丝惊喜。
——到底还是老臣!
就是靠得住!
带着诸如此类的想法,天子启索性连最后的遮掩也摒弃,面上不再装出一副‘这些诸侯藩王,真是气死我了’的恼怒神容。
只平和中带些期盼朝袁盎看去,虽未开口说出一字,却也分明在用眼神催促着袁盎:说出来!
说出那个王号和人名!
袁盎,没有让天子启失望。
一开口,袁盎便道出了那个让天子启翘首以盼,晁错却提都不敢提,朝野上下更是讳莫如深的人名。
可最终,袁盎却也让天子启大失所望。
因为提起这个人名之后,袁盎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天子启那因晁错临阵退缩而生出的恼怒,愈发趋于凝为实质……
“吴王刘濞,久不朝长安,早已不具人臣之相!”
“但臣斗胆恳请陛下:万莫将吴王刘濞,纳入《削藩策》所要惩治的宗亲诸侯之列!”
在天子启好似要择人而噬的凶狠目光注视下,袁盎只面色凝重的道出此语,旋即便侧过身,环顾向殿内百官朝臣。
“先帝年间,我是做过吴王刘濞的国相的。”
说着,袁盎也稍停下缓慢转动的身子,朝太子詹事窦婴遥一拱手。
“窦詹事,也同样如此。”
···
“吴王刘濞不臣长安之心,早在先帝年间便昭然若揭;”
“天下更无人不知:吴王刘濞,反形已具!”
“——都到了如此地步,吴王刘濞这些年,又为何不反呢?”
“都已经到了‘天下无人不知其反心’的程度,吴王刘濞,又在等什么呢?”
接连发出两问,袁盎也刚好在殿内环顾一周,重新正对向上首御榻前的天子启,再度拱起手。
深吸一口气,方郑重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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