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和晋党一样僭越主上威福之权,还请皇帝留心此事。
朱翊钧看完了高拱的奏疏,看着吕调阳说道:“朕知道为何先生宁肯弃朕而去,也要去西山丁忧了,先生唯恐高拱所言之事发生,故此执意丁忧。”
皇帝朱批高拱的奏疏,也是此意:卿所言先生亦虑,故执意丁忧致仕以避,卿且安心养病,朕遣大医官前往,大医官医术精湛,且看大明再兴。
高拱不是个佞臣,但是朱翊钧就是不喜欢这个倔老头。
高拱还不能死,他得看着,看着大明中兴,看着大明一点点变好,死也要他死的心服口服才是。
兵部尚书谭纶则上了一道奏疏,说的内容则有点古怪,说到了边方的一件事,叫枕戈待旦,是物理意义上的枕戈。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脱甲胄,记得把武器放在顺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这就是九边军兵的老兵会对新兵说的一句话,因为真的很危险。
边防堕,人心玩愒日久,经费乏,尚以虚文塞责,盖其坏非朝夕之积矣,除其弊非一日之功。
谭纶的奏疏提出了一个办法,整饬军备的办法和标准,现在朝廷不再欠饷,边方以营堡推进,则以营堡考成,效则庆赏,不效威罚,此数年,以求武备振奋。
开边,战线,就是朝廷给出的庆赏威罚的考成标准,营堡推进,步步为营,九边军镇以营堡屯耕为战法,也不要求杀伤寡众,只要求推进军屯卫所。
战线,终究是不会骗人的。
朱翊钧和谭纶聊了很久,最终决定以此考校九边,京营拓土八百里,边军一年拓土十里,考评上上,五里为中,失守为下下问责战败。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这条政令是不顾地方与番夷矛盾的懒政,是皇帝的穷兵黩武,也是目前朝廷能拿出最好的办法,振奋边军,即便是无开拓大功,也要有战守的能力,而不是敌人一来就躲到营堡里,毫无战守之心,而谭纶在奏疏里也没有怪罪边军的意思,之前朝廷经费乏,欠俸严重,一点银子粮食都不给,临战对着天放三矢,就对得起皇帝了。
手里没把米,叫鸡鸡都不应。
谭纶非常不喜欢别人把王崇古定性为聚敛兴利之臣,而是换了个各家中性的词语,肩负经济之韬略。
维持朝廷运转是需要真金白银,米面粮油这些物质基础的,而不是空口白牙,虚文以塞责,空口白牙,是不能让前线军士们卖命的。
富国强兵,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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