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一个政治人物,不必站在私德的角度去关注,因为政治人物影响的是大多数人,对于政治人物的考成标准就两个字,功绩。
没有功绩,顶多也就是仁宗而已,大约就是一事无成。
“啊,南方士子赢了吗?”朱翊钧首先看到了工部的奏疏,南方士子在是否修建运河之事上,以完全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从杭州到宁波段的运河要不要修?修出来有没有用?北方士子多数都是认为修来无用,而南方士子直接骂北方士子一群旱鸭子,压根就没见过漕运,所以才会觉得无用!
论战从十一月初开始讨论,最后得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解释了大明很多的现象,这个结论就是:在驰道没有出现之前,河槽是大宗商品唯一一种行之有效的运输方式,其他的运输方式产生的损耗远大于运输货物的价值。
这个结论解释了为何兴文匽武,为何要对大宁卫、应昌、开平卫、河套地区弃地,解释了为何大明之前屡屡讨论重开西域,从洪武年间讨论到了嘉靖年间,依旧没有去做,因为征战的代价太过于昂贵了,粮食的运费随着路程的增加,会指数级的增长。
“看来大思辩是有用处的。”朱翊钧朱批了工部的奏疏。
即便是南方士子吵赢了,而且是压倒性的优势获胜,但是对于宁波杭州运河的修建,南北士子的意见非常统一,不能修。
不能修的理由就是昂贵,就是举债,就是寅吃卯粮,是大兴土木,是亡国之兆,即便这条运河修出来,大利万民。
大明是一个极端保守的国朝,从申时行在松江府搞出了万国城,各市舶司效仿,就可以看出,大明从不开放,也不包容。
朱翊钧拿起了另外一本奏疏,山西巡抚周良寅在山西精简、裁撤地方臃肿衙门的改革失败了,周良寅碰了满头的包,在没有王崇古支持的情况下,周良寅进行了试点,以失败收场。
精简倒是精简了,衙门也失灵了,最后折腾了一圈,把人折腾的筋疲力尽,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把精简的机构重新设立,把裁撤的人又重新招揽了回来。
朱翊钧当初亲自去了全晋会馆请刚刚遭遇刺杀的王崇古回朝,王崇古在哪般境遇下,都没有支持周良寅,现在的试点失败,证明了王崇古眼光的毒辣。
“试一试,没成就下次。”朱翊钧没有核准周良寅的请罪奏疏,而是给了一个鼓励的批复。
周良寅试图对地方衙门的精简,成功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发,地方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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