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公家的钱变成自己的钱,就是刘氏在整个案件里,不断变得肆无忌惮的起始动机,也是整个骗保案件的基本逻辑。
纸包不住火,万历十二年年终大计,这种骗保被审查了出来,很快,密州市舶司有关官吏全部锒铛入狱,而刘氏也落了个被抄家的下场,刘平海出海外逃,还没出港口,就被拿下。
倒霉的只有刘氏吗?是所有海商都跟着倒霉。
五大市舶司为了不至于公家的钱变成私门的钱,整个赔付流程开始变得冗长,很快赔付的周期开始变长,赔付要求必须有稽税院的完税证明,也必须要有稽税院、海防巡检的结案证明,这让赔付的时间,从三个月拉长到了一年的时间。
所有人都抱怨流程的冗长,但这就是斗争的结果,所有人都要一起承担这个恶果,没人可以例外。
“陛下,这个案子,颇有代表性。”张居正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刘氏得不到审判,那么保险这个本该促进海贸繁荣,为危险的海贸兜底的制度探索就彻底失败了,有的时候,就需要出重手惩戒。”
“朕也不想天天被人骂独夫民贼,朕也不想天天动不动就杀人,但先生,你看这刘氏干的这些事儿,朕能怎么办?朕只能杀了他们了。”朱翊钧略显感慨的说道。
这刘氏不是找死吗?保险池子里的钱,那是公家的钱不假。
但所有开海事,皇帝的内帑占了一半的股,这是政以贿成,但也是朝廷探索中为了保证政策顺利执行的一种妥协,保险池子的钱的确是公家的钱,大家的钱,但同样,是皇帝的钱。
朕也不想的,都是这些势要豪右害苦了朕!
张居正发现了陛下是一个成熟的政客了,看看这话说的,忒不要脸了,一点都不心虚。
“坐罪论死者七十二人,流放者四百余众,此案之后,朕希望能够稍抑骗保之风,当然他们非要继续,那朕也可以陪他们玩玩。”朱翊钧看向了冯保说道:“抄没刘氏家财,就用于开封到嘉峪关的驰道吧。”
“臣遵旨。”冯保俯首领命。
开封到嘉峪关的驰道又多了一家赞助商,西土城遮奢户们因为庆贺皇帝陛下离开,被朱翊镠逼着捐了不少,天津阴结倭寇、私设海市、贩运阿片的河间章氏,也贡献了一部分。
张居正眉头一皱,发现大明皇帝这次南巡,怕是奔着抄家去的!就是为了补足开封到嘉峪关驰道的亏空!这一趟南巡,开封府到嘉峪关驰道的巨大投资,恐怕就能回本了。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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