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奔着昭贤寺而来,衙役阻拦,不准信徒靠近,阎士选才问清楚了缘由,原来昭贤寺告诉信众,今日有活佛坐化,请大众烧香礼拜。
缇骑阻拦信众,信众非要闯关,吵吵闹闹之中,险些耽误了时辰,当缇骑破开了庙门之时,正看到众僧钳住了那小沙弥,这僧人,欲要将一杆长四尺有余的铁条,从腚内穿入,而那小沙弥被六七个僧人摁着动弹不得。
缇骑厉声阻止,向天放铳,才震慑了一众妖僧,将小沙弥救下。
“也就是说今日要坐化的僧人,就是差点被长铁穿腚而死的沙弥?这四尺长的铁条,直接穿进去,安有命在?”朱翊钧眉头紧蹙的说道:“何故穿铁条?”
“铁钉一条,直贯其顶,死后脑袋就不会歪了,信众见果真坐化,自然愿意烧香拜佛了,这不是封了一个月吗?浙江地面寺庙又很多,这活佛升天坐化,就能从信众手里拿钱了。”阎士选颇为感慨的说道:“陛下,这小沙弥,身世凄苦。”
小沙弥是钱塘县双浦的一个纤夫儿子,这纤夫死在了码头,这小沙弥的叔伯把家产夺了去,这小沙弥才九岁,无处可去,只能投了昭贤寺当和尚,小沙弥在庙里从九岁长到了十三岁,他无意间窥见了这活佛坐化就是铁钉一条,直贯其顶,吓得魂不附体。
也是因为窥见了坐化秘法,所以小沙弥要被坐化了,这小沙弥欲逃,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若非缇骑要办案,把他救下,这小沙弥已经死了。
朱翊钧眉头紧锁的说道:“都说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安心礼佛清修,沾染些铜臭的买卖也就罢了,怎么能害人性命?那点银子就那么重要的吗!无法无天!逮捕这些妖僧,游街示众以彰其恶。”
“陛下,这不是个案。”申时行一脸复杂的俯首说道。
朱翊钧愣愣的看着申时行,问道:“什么意思?不仅仅是这昭贤寺干了,别的寺庙为了香火钱也这么干了?”
别家有准时准点的坐化,自家没有,谁还来上香?为了吸引信众,总要整点狠活儿出来。
“就现在查明的就有十七寺这么做过。”申时行俯首说道:“陛下,臣和阎知府过来,奏闻陛下,还请陛下圣裁。”
原来阎士选也就是当个个案在调查,结果他越调查越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儿,因为浙江地面,很多寺庙,为了香火钱都这么干,但凡是宣告算准了时间坐化,要四方信众烧香礼佛的寺庙,基本都干了。
铁钉一条,直贯其顶,那可不能就算准了坐化时辰吗?而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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