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你身上的管子。”
“为了更方便注入和取用龙髓,本身的材质很坚固,掺杂金钛合金的复合材料,不会让肉体产生排斥反应。”
简直就像是活熊取胆,林年心想。
上世纪80年代,朝鲜人发明了活熊取胆的方法,将黑熊囚禁在铁笼里,用一根胶管插入熊的胆囊,随用随取。可这种管子最大的缺陷是容易引起伤口流脓感染,一旦感染,黑熊基本上救不活,于是它们被穿上“铁马甲”,以让爪子够不到伤口。
这么看来李获月或许比起黑熊来说省心太多了,因为她的生命力很强悍,不会出现伤口感染致命的情况,自愈力强悍的基础下,一只李获月或许可以用到寿终正寝也说不定。
“这就是你推动革命的目的么。”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宗长们活了数百年,这是否意味着每一任‘月’都担任着这种残酷的使命?过去或许还尚未有如此先进的骨髓穿刺技术,可那时候也总有相仿的,却更为黑暗痛苦的方法从健康、活跃的躯体上取得鲜活的“种子”移植到满是腐朽的泥洼里。
林年从未想过‘月’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东西如此沉重和黑暗,他只以为作为‘月’可能遭受过非人的手术改造和难以想象的童年培养,最终成为了正统的战争机器,但在这一切背后总还是藏着更多的让人难以想象的噩梦。
“你有足够的理由做你原本想做的事情,或者说你一直到现在才准备实施计划,反倒是让我觉得惊讶。”林年缓缓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点头是在认同李获月的动机,还是认同李获月准备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个人仇怨只是一部分而已,我更看重的是正统的路走错了。”李获月缓缓说,“我被视为工具并无什么大错,这只是一种牺牲,在我之前做出牺牲的人还有很多,我绝不是可怜者。只是牺牲之事或为大局,或为私欲,这是原则问题。”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她说,“我并不排斥牺牲,我只希望牺牲本身该有它应有的意义和价值。正统的路走错了,宗长们被寿命论逼疯掉了头脑,大量的资源倾斜向了错误的地方,导致正统如此多年都止步不前。年轻人们的生命和热血洒进了深不见底的渊墟,鲜血注满的深渊中养育的蛆虫何时才能化龙?总有人要站出来挡下错误道路上滚滚前行的轮毂,即使被碾得支离破碎,曝尸荒野。”
她用相当冷淡平定的语气说了许多话,里面听不见愤慨和激昂,可能只是因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演说家,如果舞台给予恺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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