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闻太师回朝,准备再征召一批新兵去北边平叛,只要年满十六的男子都可以报名参加。”
“可是哥哥你才十二岁啊!”
“笨蛋,你哥是已经灵涌的练气士啊,能当普通人看嘛?你哥如果去投军,就算不能领兵,起码也要给个都尉职衔!”
“最重要的是,只要报名从军,就能得到一大笔安家费,到时候就可以给娘亲添几件新衣裳,再给爹爹……买双新的鹿皮靴子。”
……
“嘻嘻,哥,你平常不是说最烦爹爹教训你么,这时候倒是没忘了爹爹。”
“哼,你个小毛孩,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懂什么!爹爹他其实心里很苦的,有时候脾气不好,我大方点就原谅他了。”
“还有,我去从军这件事情,你可别跟爹娘说,到时候我偷偷留封信,等我拿了安家费,给你买一大堆好吃的。”
“好咧,哥你就放心吧,如果不是我不能修行,我也想以后和哥哥一样去从军,那样以后还能和哥哥在沙场上并肩作战。”
“不能修行有什么关系,你脑袋比我灵活,书读得比我好,以后可以当大官的么。”
……
“哥,我觉得咱们爹比黄天禄那小子的爹强。”
“那是,商老师有一次不是说过,咱们的爹爹他呀,就是当年锋芒太盛了一些,虽然我也听不懂啥意思,但总归听去是我们爹很厉害的样子。”
……
一个懵懂的小童,一个自以为已经长大的少年,两兄弟之间的夜半私语,从略显破败的门扉间丝丝缕缕地传了出来。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得一塌糊涂。
去他妈的风骨,去他妈的道义,谁能给我荣华富贵,我李靖的这身本事,就卖给他了!
……
当李靖来到清水坊的时候,郑伦已经在坊外的那排柳树旁等着他了。
看到拎着一个包裹远远走来的李靖,郑伦微微一笑。
“原先我只有三成把握师弟你会来。”
李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冲郑伦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并肩朝清水坊内走去。
而在路上,郑伦跟李靖解释了他这次会来朝歌城的缘由,让李靖颇为意外的是,郑伦竟然是中谏大夫费仲主动召来朝歌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冀州城下一场大战,老子拼死拼活,最后记住老子功劳的,却是曾经的对手。”
郑伦的语气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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