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自是,这么多年了,该有喜信,早就有了。
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容后再议罢,你如今为族长,族里的事儿也该由你操持着,等会儿,你和大丫头,还有宝玉他老子娘,都好好商量商量。”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说。
贾母多半还是心存幻想,而王夫人则是……痴心妄想。
只是苦了元春。
从目前来看,因为他的出现,天子没有纳元春为妃的利益动机,但留在皇后身旁,元春的归宿就如一颗棋子,随意可摆弄。
万一,宋皇后脑子一热,许配给皇子之流,反而将贾家带入不利之境。
“所以,关键还是元春的态度,如她愿意出宫,皇后那里,我也好说话。”
这般一想,抬眸望去,正对上那张芙蓉玉面,一双柔弱如水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分明顾忌着什么。
不得不说,柳眉弯弯,美人凝睇,欲说还休,颇令人心弦触动。
贾珩神情默然,心头叹了一口气,重又端起一旁的茶盅。
元春多半是不想待在宫里的。
道理很简单,鬼知道自己能一定会被封妃,而不是成了大龄宫女后,被“优化”出去?
“况,原著之中,哪怕是元春封了贵妃以后,也是不大快意的,省亲之时,贾家全部在笑,唯元春眼中有泪光闪烁。”贾珩念及此处,再看那粉面丹唇的少女,心头浮起一段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见着一段悲剧而漠然以视……
经了劝元春归家一事,荣庆堂的气氛多少有些古怪起来。
好在有凤姐在一旁活跃着气氛,拣一些好玩的事儿来说,不多时,欢声笑语重又笼罩着荣庆堂。
元春则与宝玉低声叙着话,姐弟虽几年未见,但感情很是深厚。
“宝玉,最近读书了没有?”元春轻声细语问道。
此言一出,原本都在谈笑的众人,脸色微变,多有异样。
迎着元春的问话,宝玉满月脸盘儿上现出笑意,低声道:“读了。”
原在一旁品茗不语的贾政,闻言,冷哼一声,道:“当着你大姐姐的面,快别说读书,否则,连我都要羞死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竟学一些精致的淘气!”
宝玉一缩脖子,如丧考妣。
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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