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兰哥儿年前就做完了,现在每天习两篇字。”
贾珩点了点头,虽觉得李纨太过“鸡娃”,但先前说过,也不知能不能有所改观。
贾珩在坐了会儿,橘子吃完,倒不多待,任由几个妇人顽闹,向着书房而去。
及至亥时,几个妇人玩了一阵,也渐渐散去。
却说凤姐离了宁国府,领着平儿等丫鬟,一路来到后院,忽地见着厢房灯火亮着,一道带着方巾的身影在窗户上倒映着,心头一喜,情知是贾琏。
拿着手帕,进入厢房,果见着贾琏。
“瞧瞧这是谁家的公子哥,怎么走错门,到我屋里来了?”凤姐丹凤眼似笑非笑,落座下来。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贾琏正磕着瓜子,拿着一本画册看着,从灯火而言,其上赫然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图画。
如不是前日老太太催促着他,他才不想回来,在外面夜夜做新郎,不比对着阎王、夜叉强?
念及此处,瞥了一眼凤姐,皱了皱眉,将瓜子放下,问道:“你还说我,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一见贾琏脸色,凤姐心头却有无名火起,这人竟和他这般说话,这在过去,简直就是没有的事儿。
好你个琏二,翅膀硬了?
凤姐冷哼道:“我陪着珩哥儿媳妇儿坐会儿,倒是你几天不着家,回来就甩脸子给人看。”
凤姐纤纤玉手拿过瓜子,偏过头去。
贾琏道:“天天往东府去,你干脆住那不回来得了。”
凤姐闻言,心头一跳,脸色刷地沉了下来,柳叶眉倒竖,恼怒道:“大晚上的,你胡吣什么!”
平儿忙劝道:“奶奶,夜静着呢,这时候吵闹,让旁人听着了。”
贾琏觑了一眼平儿,见其眉眼如画,气质柔媚,心头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如眼前这母老虎有平儿一半的温柔可人,他何至于此。
念及此处,也有几分意兴阑珊,不愿和凤姐争吵下去,将画册多少阖上,端起茶盅,说道:“罢了,我也不愿和你吵,最近我忙着外面的正事儿。”
凤姐见贾琏语气有“服软”之意,轻哼一声,坐在小几对面的桌子上,道:“什么生意。”
贾琏道:“一些营生,对了,这是二百两银子,上次从你手里向公中支取了二百两,你拿去将账目平了。”
常言说得好,钱是男人的胆,此刻贾琏有了银子,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凤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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