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转间,骤然想起一事,暗道,也不知珠大嫂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也像她一样……
这念头一起,不知为何,竟是忍俊不禁,“噗呲”笑了起来。
因为,心底一想着那个秀雅、端庄的珠大嫂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搅着被子,就觉得说不出的好笑。
然而,说来惊悚,此刻李纨恰恰就在反礼教、反封建……
平儿见凤姐失笑不已,心头一惊,手中的锦盒差点儿掉落,诧异道:“奶奶何故发笑?”
这好端端的,突然笑什么?发癔症了?
“我笑那……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好笑。”凤姐说着,也觉得这般说着一个孀居多年、坚贞守节的妇人不大妥当。
只是片刻,忽地想起自己,鼻头发酸,只觉眼前一热,珠泪滚滚,沿着光洁如玉的脸蛋儿无声滑落。
下半辈子都要这般守活寡了,而她有什么资格笑珠大嫂呢,人家还有一个儿子,她什么都没有呢。
“奶奶,这是怎么了。”平儿见凤姐笑没多久,又是流下泪来,心头更惊。
奶奶又笑又哭,这般骇人。
一般而言,这都是精神出问题的先兆。
说着,递上一块儿手帕,宽慰道:“奶奶,好端端的哭什么?不管怎么说,日子还得过不是。”
凤姐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也恢复了一些心绪。
“奶奶,还是忙着这些吧。”担心凤姐再难过,平儿轻笑说着,也伸出双手探入凤姐衣襟。
凤姐如遭雷殛,玉颜微红,发出一声声腻哼。
过了一会儿,平儿红着脸,将从床榻里壁取出的锦盒打开,借着细微亮光,从中取过一个玉器。
既是日常用具,自是常以热水清洗,并无异味。
“奶奶,来吧。”平儿不知何时已颤了声。
凤姐“嗯”了一声,微微闭上眼眸,任由平儿伺候着,心底开始想象着往日的旖旎场景。
事实上,倒也没有具体对象,更像是无数次缠绵过的混合场景,但又因为贾琏的无情种种,偏偏刻意不去想着贾琏的面容。
而后就这般,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意识模糊,荡荡悠悠之间,忽而脑海中闪过一个蟒服少年的沉静面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警告着自己不要再放印子钱。
这无疑吓了凤姐一大跳,而后,画面好似连续一般。
凤姐再难支撑,忽而娇躯一颤,继而恍若打摆子一样,而后将螓首埋在引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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