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缉真凶。」
几位盐商闻言,面面相觑。
这一下子,马、程、鲍、黄,四大总商都牵涉到,岂不是扬州八大盐商一半都在其中?
刘盛藻终究是三品官,目光冷闪,问出三位盐商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道:「程家、鲍家、黄家三家竟都勾结了?」
「刘运使,本官可没有这么说过。」贾珩勐然紧紧盯着刘盛藻,虎狼一般的目光几让后者吓了一跳,道:「据马泽盛方面招供,程家接应着马泽盛,帮助劫狱,系为共犯!此事证据确凿,已有相关桉犯口供为证,至于鲍黄两人,为何身在程家,只怕要询问两人了。」
齐昆看了一眼刘盛藻,问道:「贾大人,方才刘大人还问,对相关人犯追缉,由江北大营兵马搜寻即可,为何是河南都司方面的兵马前来扬州?」
….
贾珩看向刘盛藻,目光审视,说道:「刘运使问的?」
刘盛藻面色不自然,问道:「江北大营就有兵马,不知贾大人为何从河南方面调拨兵马,如此大费周章,舍近求远,下官心有疑惑。」
贾珩面色冷了下来,呵斥道:「此为军机枢务,阁部尚可质询一二,你一小小盐运使,区区三品,也敢胡乱打听?」
刘盛藻闻言,脸色霍然大变,心头渐渐涌起一股屈辱,在那目光逼视之下,拱手道:「下官……下官冒昧。」
而扬州知府袁继冲,以及几位盐商见得此幕,对视一眼,心头惶惧难言。
或者说贾珩先前的好言好语,几乎让这些盐商和刘盛藻忘记,这不仅仅是一位掌兵武勋,还是一位军机辅臣,出入庙堂,辅左君王的重臣。
什么档次?也敢向我询问军机枢务?
而刘盛藻被当作下属训斥,几是颜面扫地。
陈潇瞥一眼那疾言厉色的少年,嗯,这人深谙狐假虎威之道,实难与那个抱着楚王妃颠簸上下的少年联想一起。
陈潇目光幽凝几分,只觉一股恼火袭来。
却是想起先前一些不当人子之事,这几天她每每想起,都要漱许多次口。
贾珩转而看向齐昆,算是对齐昆解释说道:「自本官驻节扬州以来,虏寇先后潜入扬州城,兴风作浪,惊扰黎庶,而江北大营相关将校兵卒不能及早查察,提前防备,而致扬州城中人心惶惶,是故,我早就有整饬营务之意,今从河南都司调拨平乱之骑军,
重整江北武备,构筑江防,恰巧碰到马家竟胆大包天,妄图劫持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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