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买路钱,还是买命钱,程家与马家可以说出了血本。
贾珩道:「将相关口供汇总,稍后押着几人前往江北大营,本官要行军法!」
说着,看向静静等候的瞿光,沉声道:「瞿将军,派人收回搜捕的军兵,等会儿随本官前往江北大营。」
现在程家人犯尽已抓捕,兵马都可以调拨回去,可前往江北大营整顿兵马,对先前摸排的结果进行处置,这次积攒在一起处置。
瞿光拱手应是。
江北大营,近午时分,江北大营已为大批河南都司的骑军接管内外防务,进驻一些空虚无人的营房。
这是一座可容纳三万人的营区,但因为兵额不足近万,恰恰留足了河南方面军马进驻的空间,甚至都不用安营扎寨。
此刻,在贾珩的军令之下,除水裕外,四卫指挥使、指挥同知、佥事,游击将军等大批将校齐聚中军营房。
只是,这些昔日在扬州青楼画舫一掷千金、前呼后拥的军将,此刻恍若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
随着时间过去,节度判官黄弦、行军司马周弼等人的「失联」,以及大批河南都司骑军在江北大营进驻,让这些大腹便便的军将,都意识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五间瓦房连同两间抱厦组成的中军营房中,左卫指挥同知吴明看向一众同僚,问道:「诸位兄弟,外面都是河南都司的兵马,这位永宁伯是要做什么?」
「老吴,这还用问?从河南调兵遣将,摆明了不信我们。」右卫指挥使石文仲冷笑一声,目中现出凝重。
其他十来位将校脸色也见着凝重,心头多是蒙上一层阴影,不由想起前日的摸排军中空额,点查兵籍簿册之事。
原本以为那位永宁伯去了金陵索讨兵饷、军械,准备招募新兵,旧账一概不算,看着架势,似乎仍有反复?
就在这时,外间的军士传来唤声:「大帅到!」
正在窃窃而议的诸将,心头一凛,齐刷刷向着营房之外望去。
….
只见从种植梧桐行道树,青条石铺就的营区道路上,来了一批锦衣,此外还有身披甲胃的都司官军,大队而来,让诸将心安稍许的是,水裕赫然也在贾珩身侧。
贾珩在前呼后拥中,进入中军
营房之,在帅桉之后的太师椅子上居中而坐,右首是穿着飞鱼服的陈潇,按刀扈从,里里外外,着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校尉警戒左右。
「末将见过大帅。」稀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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