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科道言官就有一些弹劾奏疏递上,但皆为崇平帝留中不发。
崇平帝面色沉静,目光扫向下方的阁部大臣,看向韩癀,唤道:“韩卿。”
韩癀拱手道:“圣上,臣在。”
崇平帝朗声说道:“户部方面最近要为前线大军筹措粮草,要优先保障前线军需供应,自今年以来,未见下雪,诸省各地旱灾严重,如河北、山东、关中之地要补种番薯,纾解饥馑之忧。”
韩癀道:“今岁江南之地风调雨顺,应能转运粮秣三百万石。”
自从上位首辅以后,韩癀整个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再看整个大汉南北诸省,如果不从江南出血,大汉财用无以为继。
当然,如果行革新之事,韩癀肯定出言反对。
崇平帝点了点头,心头暂且满意,说道:“礼部方面筹备春闱之试,筹备的如何了?”
韩癀道:“回圣上,已经与诸省学政对诸省商议报名事宜。”
“北方正值大战,如果战况紧急,春闱可适当延迟至五六月。”
韩癀闻言,拱手应是。
就在这时,刑部侍郎岑惟山举起象牙玉笏,面色恭谨,说道:“圣上,永宁侯前往太原,未经核查,擅杀一镇总兵,微臣恳请圣上下旨申斥,遏其骄横之气。”
此言一出,殿中众臣心头一惊,多是侧目以视。
而科道御史班列,也有不少言官跃跃欲试。
崇平帝皱了皱眉,沉声道:“此事,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永宁侯有先斩后奏之权,岑卿,此事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几天御史上疏都在提及此事,但王承胤误军误国,该杀!
岑惟山拱手说道:“圣上,虽永宁侯得蒙圣上信重,委以杀伐之权,但如此不经国家刑章,擅杀大将,此风绝不可涨。”
崇平帝面色微冷,说道:“攘外必先安内,王承胤镇太原镇以来,贪墨军饷,骄横跋扈,一镇军兵,额止过半,待女真前来,如之奈何?而王承胤更是以国帑养私军,蓄为僮仆,试图拥兵自重,如此悖逆之将,永宁侯斩首以徇,岑卿要为其开脱吗?”
太原镇的军兵早就应该整饬,因不如宣大两镇直面虏锋,故而常有懈怠玩忽,空耗国家钱粮不说,更是以国帑养私军,其心可诛。
岑惟山闻听崇平帝渐渐疾言厉色的近乎训斥之语,背后冷汗涔涔。
这时,兵部侍郎施杰拱手说道:“岑大人,事可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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