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想的不过是一旦事急之时,就可投降反叛,这姜瓖也大抵如是,彼等既对朝廷怀有二心,一旦事急,镇关就有累卵之危。”
南安郡王脸色如霜,心头冷哂。
谁知道是不是那小儿为了夺姜瓖兵权而罗织的罪名。
这小儿是真的狠辣,三镇总兵两死一废,如此乱来,真就不怕边军将校兔死狐悲,投敌生变?
此刻,殿中群臣听锦衣府的刘积贤道明原委,原本暗暗皱着的眉头微微展开。
这般一说,王承胤吃空额,贪墨兵饷,欺瞒朝廷自有取死之道,而这宣府总兵姜瓖则是因为与女真勾结,这才被处斩?
那么大同呢?
三镇总兵几乎被一网打尽。
崇平帝看向面面相觑的殿中群臣,思忖着,九边三镇早该调整,如今子钰以雷霆手段处置,正得了谋军国之正的要义。
否则战事打将起来,三边不稳,随时会影响到子钰用兵。
而后,崇平帝说话间,看向下方的六科以及掌道御史,说道:“太原、大同、宣府三镇边军懈怠有日,如今整饬边务以备虏寇,由此而始,诸卿不必疑虑。”
总之一句话,贾珩对太原、宣府、大同三镇的处置,皆有缘由,有理有据。
南安郡王严烨目光幽沉几分,拱了拱手,缓缓退回班列。
天子对那小儿器重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自也非这一次两次动摇,等着吧,如此擅杀大将,早已藏下祸乱隐患。
等到吃了败仗,这些都是取死之道。
其实,南安郡王所想不无道理,拿出这般大的阵仗,结果还吃了败仗,那时候的反噬就是铺天盖地。
而后,朝会议事已毕,待众臣各自散去,崇平帝单独留下了内阁和军机处几位要员,继续商议军情。
崇平帝道:“女真大军已至宣府,想来大战不久就会爆发,宣大两地有子钰坐镇,朕倒无忧,北平、蓟镇方面可有最新军情?李阁老到了何处?”
施杰道:“回圣上,李阁老这会儿应该到了保定府,北平方面目前并无紧急军情递送而来。”
“锦衣府?”崇平帝问道。
刘积贤拱手说道:“回陛下,锦衣府的飞鸽传书两天一次,目前通报仍无女真入寇之迹象。”
崇平帝面色沉吟片刻,看向姚舆和左都御史许庐,说道:“姚卿,许卿,新年伊始,部院两衙要对在京科道言官并南京科道,考察品行才干,拣选良才巡按地方,科道言官不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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