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望去,宁国府庭院一座座青砖黛瓦的房舍,星火点点,那是廊檐下的灯笼点缀着占地广阔的宁国府。
而夏日凉风漫卷来回,裹挟着炎热的暑气,徐徐穿行在花丛之中,塘中的荷花摇曳不停,荷叶之上抖落颗颗晶莹晨露,落在湖面上,涟漪圈圈生出,馥郁的芬芳无声散发而出。
……
……
翌日
贾珩起得身来,换了一身团绣章纹蟒服,立身来到铜镜之前,看向那身形挺拔,俊美无俦的少年,剑眉朗目,目光锐利,面颊红润,面上见着神清气爽。
自也不会生出我为酒色所伤的感慨。
唤着丫鬟洗漱而毕,准备用着早饭。
“大爷,忠勤伯和蔡将军、董将军来了。”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之中,禀告说道。
因为陈汉一朝在太宗年间,曾经为武将封过忠勇伯,所以当初谢再义虽骁勇过人,仍改封以“忠勤”二字,以勉励不生懈怠之心。
贾珩吩咐道:“引人到外书房,我换身衣裳一会儿就过去。”
自回京几天过去,倒还未见着谢再义、蔡权他们。
因为除了召贾族中人祭祖祷告祖宗之外,他没有办着什么庆升国公爵位的宴席,更未广发请柬。
前者祭祀先祖,告慰家庙,这谁都说不出来半点儿毛病,但后者广发请柬,邀请文武庆贺,就显得张扬。
这些都是取祸之道。
那丫鬟领了贾珩的命,向着前院花厅快步跑去。
厅堂之中,几位年轻武官坐在楠木椅子上,品茗等候。
大汉忠勤伯谢再义此刻一身武官袍服,沉毅面容上见着思索之色。
其实自受封为伯以来,谢再义就明显感觉与大汉旧武勋体系的四王八公格格不入。
先前举办的庆爵宴中,除却京营之中的将校过来庆贺,不见朝中文臣以及老牌武勋,明显感受到一股老牌武勋势力的排挤和冷遇。
这其实就是没有政治根基所致,哪怕是在大汉朝堂的政治图谱中,也被划分为贾珩一党。
如无卫国公,谢某还在城门口为一马弁,想这些做甚?
谢再义如是想道。
而不远处正襟危坐着的蔡权,则是满面红光,心头振奋莫名。
这几日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三年前还是京营中一普通百户,如今已升为一营都督同知,而爵位也提升至男爵。
董迁放下手中的茶盅,偶尔瞧见谢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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