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搂着,螓首低垂,芳心砰砰直跳。
等会儿,珩大哥不会当着宝姐姐的面,伺候她吧?
一想到某种羞人场景,黛玉只觉芳心羞不自抑。
贾珩去了鞋袜,搂起钗黛两人躺在铺就在软褥的床榻上,此刻两人都将螓首压在贾珩胳膊上,不敢看对方的脸。
贾珩道:“其实,是西宁那边儿出事儿了,我这次去开封,可能会先回一趟京。”
宝钗蹙眉,担忧道:“珩大哥,前不久西北不是捷报频传吗?”
“那是敌寇的诱兵之计,也就是南安等人急于立功,现在被人抄了后路,粮道被断,征西大军危若累卵。”贾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黛玉忍羞,星眸如黑葡萄,灵动如一泓清泉,说道:“珩大哥还要打仗?”
“不一定。”贾珩轻声说着,伸手探入衣襟。
黛玉娇躯一颤,鼻翼轻哼一声,却不敢声张,但娇躯绵软一团。
宝钗水润杏眸也有几许润意,芳心娇羞,贝齿咬着粉唇,轻声道:“珩大哥,歇息吧。”
贾珩道:“嗯,睡觉,睡觉。”
说着,闭上眼眸。
而宝钗与黛玉此刻却对视一眼,目光在空气交接,恍若触电般,都是羞得连忙垂下目光,将螓首向贾珩怀里挤了挤,闭上眼眸。
而随着时间过去,北方南安大军在西北后路被断的消息,正在经由特殊的渠道渐渐传来。
江南士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原本平顺推行的新政,似乎又再起了波折。
……
……
神京城,宫苑,福宁宫
已是夜幕低垂,廊檐上的八角宫灯已经亮起或橘黄、或朱红的光芒,垂落而下的流苏随风摇曳不停,殿中梁柱上的帷幔轻轻抚动,而一股愁云惨淡的气息仍是挥之不散。
崇平帝脸颊凹陷,面如金纸,双眸紧闭,也不知是周围弥漫的草药之气呛鼻,还是肺部不适,崇平帝连连咳嗽几声。
端容贵妃端着汤药之碗近前,幽丽如冷玉的冰美人,柔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崇平帝撑着胳膊,声音沙哑问道:“容妃,什么时候了?”
在午后,这位天子用过熬好的汤药,又是沉沉睡去,直到此刻方醒转过来。
端容贵妃行至床榻前的绣墩落座,说道:“陛下,酉正时分了。”
崇平帝迫不及待问道:“子钰到哪儿了?”
端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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