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
冯直面色微顿,斟酌了一下言辞,道:“就算水师此刻抵达天津卫,想要赶赴王京城,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山海关附近的兵马,已经前往辽东,女真方面已经感受到一些压力,应该有所收敛才是。”
元斗杓道:“最近不见丝毫收敛不说,还对王京城攻势迅猛,似要一鼓作气,拿下王京城,贵国为宗主之国,还当派舟船水师驰援王京城。”
李淏连忙说道:“是啊。”
冯直只觉额头上渐渐渗透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朗声说道:“大君勿忧,可这需要时间,再说我比大君还要担忧此事。”
李淏解释说道:“一时心急,还望贵使见谅,我朝鲜局势危若累卵,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时,贵国还当及时伸出援手才是。”
冯直道:“大君放心,我回去之后,就让锦衣府飞鸽传书,诉说王京城中的危急情形,期望卫国公早日发兵,解朝鲜危难。”
李淏心头的焦虑这才缓解了许多,说道:“还望越快越好,朝鲜王京危险已至旦夕之间。”
冯直而后也没有多做盘桓,而是,与不远处的侍卫快步返回。
待二人离去,李淏面上凝重之色不减丝毫,看向李、元二人,问道:“这可如何是好?能否抵挡住一个月?”
元斗杓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说道:“大君,能不能挡住,如今也只能挡住。”
李淏点了点头,语气同样坚定说道:“元判书所言无差,如今,纵然挡不住,也得挡住。”
然而就在这时,“轰隆隆~”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传至城中,让君臣三人心神一震,对视一眼,隐隐察觉出不祥的预感。
李淏心头大惊,惊异说道:“这是什么声音?”
元斗杓与李浣两人同样面面相觑。
“大炮!”李浣低声说道。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披甲胄的小将,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进衙堂之中,道:“大君,不好了,女真人炸开了西城城墙,大批女真兵卒向着城中杀来。”
“什么?”李淏闻言,霍然站起,惊声问道。
任是谁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城破、国亡。
李浣眉头紧皱,沉声道:“大君,末将先去领兵驰援,城池危急。”
朝鲜国王李淏急切道:“快,快去,决不能放女真兵马进城。”
一旦打进城中,王京数百年基业就完了。
李浣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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