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在江都王都督府中的位置,却是左主簿,也是个实权位置,而且此人还相当拼命,老牧民就知道,这位功曹主簿今年刚得一子,名为桓温,却根本不管不顾,得了上令之后,第一时间就带人出使,直往代郡而来!
这样一个人物,老牧民哪里敢得罪,被其一点,赶紧就换了一副腔调,说:“那代郡陈府君麾下,号称有武丁一万两千人,皆私兵,又有鲜卑七部归顺,人称七品义从,皆骁勇善战,但凡有羯人与流民入寇代郡,被武丁或者七品义从围住,那就从来没有好果子吃的!不是死个一半,就是被抓起来,扔到矿场,拼死劳作!生不如死!”
“哦?”桓彝眯起眼睛,“武丁一万两千人?不是说只有八千么?还有那七品义从又有和缘故?为何以七品为名?”
老牧民早有准备,就道:“八千武丁只是对外号称,几个月中,那陈氏又招募许多乡勇,放于乡间守备,时而换防,而那代县和当城两地的大营,各自维持着四千武丁,看起来就好像只有八千,其实还有四千,散落各地。”说着还在观察桓彝表情。
桓彝闻言,却不动声色,点头后继续问道:“那七品义从之名呢?”
“却是去年七部归顺之后,却有两部头领存着他念,有心再叛,谁知陈府君料事如神,早就安排了人手,那边人一动,便被捉拿,主犯十九人当日晚上就被押到代县,第二日当众处死,枭首示众,而后陈府君恼怒鲜卑言而无信,降而复叛,盛怒之下,直接将那七部鲜卑围住,最后按照远近亲疏,重新划分七品,一品最高,可享中土之人待遇,而七品最低,其实为诸多矿奴组成。”
“还有这等事?这些郡王那边可都没有消息。”桓彝眉头紧锁,品味着七品之名,却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妥,“这种划分,你说还有矿奴,莫非就是代县那被陈止圈下来的煤矿?”
老牧民就道:“不仅如此,听说陈府君麾下的道君,又在桑干河畔找到了一处矿藏。”
“又是一处矿藏?桑干河畔?”桓彝心中一动,“还是煤矿么?”
老牧民却摇头道:“这个小老儿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似乎不是煤矿的样子,对了,就连那代县的矿场,听说也不光出煤,好像还出铁!”
“出铁了?”桓彝闻言,眼中一亮,嘴角不由上扬,但旋即收敛,他点点头道:“行,你先带路,咱们先入了代郡再说。”
那老牧民顿时不再多言,在前面引着路。
其实代郡与冀州也有官道相连,只不过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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