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迟疑,纷纷加入这场雷鸣之中。。
另一边, 周老大置身于于这场雷鸣之中, 一时双颊潮红, 眼眶也有些微微湿润, 似乎是有所感慨,而且要再说些什么。但终究, 还是猛地一转身,裹着一袭大红披风,走马如飞, 带着数百真正的悍匪精锐,当场卷起一片烟尘, 气势昂扬的转下山去。
得益于芒砀山出色的夹谷地形,省却了列队、整队的过程,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队便跟着周老大以及诸位老大一起, 迤逦而出,向着西南面的涣水而去。
到此为止,负责最左翼的张行也彻底放松。
无他,在靖安台参与过大型组织活动的他比谁都清楚,就这种仓促聚集的乌合之众,哪怕其中为首的的确是精锐、高手,可一旦出兵, 裹在巨大的临时组织中去,便也会慌了手脚,失了举措。
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情纷至沓来, 上下的士气和人心又在相互裹挟,根本不可能轻易停下来。
然后很多信息会被人一厢情愿的接纳与否认,最后便是一哄而上,一败涂地。
不然,凭什么要有军队的操练和精密的军队制度,以及军法、后勤?
想昨日周乙这些人商议,都说只要那些东境绺子出兵,便会被大队裹挟住,但实际上,一旦出兵,被裹挟又何止是那些东境绺子?所谓裹挟,又哪里会有威逼利诱这一种?
很多时候,人不自觉得便会被大势所裹挟,而自己根本无从知晓,反而以为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三爷,我家楼老大有请。”
刚刚上路,便有人打马来见,而且还是一位要紧人物。
而张行也不推脱,只是让秦宝和范厨子各自带队,自己便引着那明显在一两日中有了地位的徐州军士和三四个骑马精悍匪徒快步转到楼老大队列前面,并遥遥大呼:“楼老大,有何军令?”
楼老大张口欲言,只能闭嘴,然后打马迎上,再低声来讲:“张三兄弟,你且住一住……我找你来是有真正的利害事说。”
张行立即旋转马身,与对方并马而行,然后拱手以对:“楼老大说话便是,小弟悉心来听。”
“是这样的。”楼老大紧张以对。“刚刚周乙的言语你也听到了……我怎么觉得不对路呢?”
张行瞬间醒悟,却一边走马,一边失笑:“楼老大想什么呢?那只是出兵时的大言,他如何能抢了金银再去抢粮食,便是抢了,又如何立足?”
楼老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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