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想起了自己当年收钱写电影评析的岁月。“面子上,大到立起一个帮派,小到请人喝杯茶,里子下说不得便要杀许多人……反过来说,里子既已经死了许多人,这面子便也能轻易立起来……就好像当年子午剑成名的时候,死了四个帮主,是不是所有人就都给你面子了?”
左才侯初时还在皱眉,听到后来,却反而喟然:“是这个道理。”
“如今也是一样的。”张行放下茶杯,以手指向自己。“左家派人去芒砀山折腾,却被我们靖安台第二巡组轻松化解,顺便弄死了上千条人命,这便是我们的里子……所以才有今日你面子上的忍气吞声,和我们靖安台上下的倨傲无礼,你说是也不是?”
左才侯没有敢吭声。
而张行将对方身前已经冰凉的茶再推了一下,稍作示意:“左帮主……喝茶!”
左才侯沉默片刻,端起来一饮而尽。
张行注视着对方喝完,这才继续在桌上架着胳膊感慨:“但是呢,里子和面子,又不是那么简单的里子撑着面子的关系,因为面子也会连累里子,而且谁是里子、谁是面子,有时候没人说得清,双方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只能说,真要是里子面子都不好看,便是灭门破族的路数……左老大懂吗?”
“懂得。”左才侯认真以对。“委实懂得。”
“懂就好,这其实是所谓官场上的名实之说,我专门化成了你能懂的里子和面子。”张行也喟然起来。“其实,哪里不是如此呢?你们左氏和芒砀山,左氏内部老二和长鲸帮。我们靖安台和曹中丞,我们巡组和我们白巡检,甚至今日李十二郎和我……都有这么一点意思在里面。”
气势被彻底压下去的左老大重重颔首:“张白绶说的极对,当日我小瞧了张白绶和白巡检,惹出了今天的事情,而如今,我算是感觉到点张白绶的本事了,自然不想再惹事了……张白绶,你直接说,朝廷也好,或者你们也好,是个什么章程?”
“朝廷很宽大的。”张行失笑以对。“来之前中丞给了个言语……想保留长鲸帮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左家族人须从符离搬到关中;你三弟,调任河北;你二弟,往西北从军,许都尉一职……你看如何?”
左老大沉默不语良久。
“很宽大了。”张行有些皱眉。
“我知道。”左老大回过神来,苦笑做答。“但我不能抛弃祖宗之地……搬家是万万不能的!”
张行一时无语:“你难道要为这个跟朝廷翻脸?你为这个扯旗,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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