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才是一切的根本,是左氏真正的里子,所以一直在绕着老二说,别看他开口就是什么祖宗之地不可弃,但实际上还是捎带拒绝了关于自家老二左才将的相关条件。
可继续说下去,他又好像糊涂到了极致,除了左老二的条件外,居然又提出了许多额外的东西来,好像有什么倚仗可以跟朝廷对抗一样。
这是不可能成立的。
在江淮这种朝廷的腹心之地,没人对抗得了的朝廷……东夷大都督开着自己的捕鲸船进来都是送死!而且东夷大都督也进不来,因为据张行所知,江淮和东境一样是有一条龙的,只是不知道是在淮水里还是东海里。
那么,左老大为何敢在知晓利害的情况下,还如此强硬的提出不可能被朝廷接受的条件呢?他们已经在芒砀山露了马脚,失了遮蔽,便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刀才对。
不想着避开心脏,反而扯开胸口说,这三个地方不许捅?
“张白绶……你看如何?”左才侯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张行依然沉默了一阵子,方才摇头:
“左老大,你太自以为是了……你须知道,朝廷想砸了你们长鲸帮、铲了你家祖坟易如反掌,你二弟也拦不住,因为我家巡检就在汝阴,只是存了先礼后兵的路数,才让我先过来……你能跟我谈妥了,她就不来,谈不妥,就是倚天剑直接挥过来的……她也早就是成丹期,在观想什么玩意了,而且已经内定了西苑的伏龙卫常检之任。换言之,你那个二弟根本不是倚仗,只是筹码。”
左老大气急:“如此说来,不就是让我们引颈就戮吗?!”
“不是的。”张行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字一顿,认真以对。“左老大,咱们还是有机会的……你跟我,现在是你跟我直接做主,你不要管什么左氏,不要管你二弟、三弟,我不要管靖安台,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咱们都只提根本条件,说不定是能达成合作的。”
左老大怔了一怔,旋即苦笑:“我既是家里老大,便是要为符离左氏全盘考虑……”
“那就只考虑最根本的东西。”张行打断对方。“我知道决心难下,但不急,最起码能等到你传信给你家老二,等他言语……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你可以再来找我,听听我想的到底是什么!说不定,咱们其实没根本冲突呢?你觉得如何?”
左老大一时惊惶,半晌方才来问:“张白绶这是要送客?不等我家老三了?”
“左黑绶到了,让他先歇一歇,明日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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