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个林老爷八竿子也够不着的真正大人物,足以解他们困厄,自然是千恩万谢带着书信折回了。
而这对男女既走,张行想了一想,复又在河堤上靠着黄骠马马背继续来写了几封信,乃是给魏玄定、白有思、徐世英,包括专项负责的阎庆、张金树等心腹送出提醒,请他们在处置事情的时候务必留心当地的人才云云。
然后,便继续上路,并于当日抵达鲁郡龚丘县。
来到龚丘,尚未入城,黜龙帮在本地分派的头领邴元正便匆匆来迎,双方见面,后者明显有些不安之态。
唯独大军在侧,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很快,贾越等直属头领分别去安置部队,张行带着贾闰士和王雄诞入了县衙,邴元正却不敢再拖延了,而是直接在堂中一揖到底,口称惭愧。
“怎么回事,是金矿的乱子又起来了?”张行诧异来问。
且说,张行之前在宿城与几个大头领讨论进军还是暂缓的时候,说到了鲁郡这里的豪强不听招呼,并与几个大头领作了分析,背后是有说法的,最明显一个就是鲁郡这里在接收名义上是官属的矿产、冶炼所时,各地都出现了明显的不配合,甚至是闹事行为。
最出格的就是龚丘这里,这里的一条小型金矿,甚至在接收时出现了团伙暴动,约百余名矿工被人煽动起来,武装对抗,只是被驻军迅速镇压了下去而已。
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情况,就好像均田授田制度下,理论上所有土地都是国家的,但实际上依然出现地主一样,金矿这种东西之前理论上属于大魏朝廷,但实际上在操作中却也需要本地豪强协助管理……这一年来,协助管理恐怕更是沦为了直接占有。
这个时候黜龙帮想认真对待此事,把金矿收回去,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自然会引发最直接的对抗。
“不是。”邴元正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是我之前不知道龙头要来,而且有传言说是马上要东进,那时候有本地的大户前来示好、作保,为了安抚地方,我就把人放回去了。”
张行怔了一下,认真来问:“本地大户是哪个?”
“一家姓刘的,管事的人叫刘范。”邴元正愈发尴尬。“是个之前在大魏朝廷那里做矿监的本地人。”
场面随即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过了一会,还是张行嗤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却转而谈起了其他话题:“路上看到不少荒芜村庄,还有烧坏的渡口……邴头领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若是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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