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几处,自然知道。”邴元正赶紧肃然起来,就在堂下朝着堂上堂而皇之坐着的张大龙头做起了汇报姿态。“渡口是我们跟齐鲁官军几次撤退时烧掉的,最早的要追溯到年后那一战,最近的一次是鲁郡郡卒出身的溃军逃回来时烧掉的……至于村庄,也多是这半年陆续散掉的,不过,这其中倒不是在下故意推脱,可委实是别家的,尤其是齐鲁官军的缘故大一些……因为据属下所知,最大一股离散潮,乃是今年年初鲁郡被张须果夺回后,兵役、夫役又起来,且大军进取郓城,需要顺着汶水运粮,当地人害怕再遇到三征那种事情,尤其是挨着渡口的村落,多有逃散。”
张行听得妥当,连连点头,却又叹气:“邴头领素来以聪明精干闻名帮内,之前在西线,阁下驻守匡城,凡事妥当,每次事情交代下去,都是你跟柴孝和那里最让人放心……所以这次我才专门把阁下带过来,就是准备借重阁下的精明能干,稍作委任的。”
“在下惭愧,委实没想到龙头会这么重视此事,一时办错了差事。”邴元正当然明白对方意思,还是刚刚的事情嘛,绕了一圈回来了,而且依旧是指责的语气,于是气氛愈发尴尬起来,却只能勉力解释。“但是龙头,恕在下直言,想要地方安靖,本地人的力量总是要重视的,便是没有这次阴差阳错,我以为也该跟当地人软一些相处才是长治久安的正途……”
“我懂你的意思。”张行想了下,认真来对。“百里不同俗,千里难通音,想要地方上治理妥当,总还是要绕回去倚靠当地人的本事。尤其是你邴头领,本身是帮内少见的东郡本土出身干吏,想必对此事多有思索。但是,要我说,想要借助当地人本事却不该这么简单直接的……而且,邴头领真以为这么干,便是跟本地人相与为善吗?”
邴元正愣了一下,认真反问:“敢问龙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问伱几个问题……你这么做,跟大魏朝廷对待本地豪杰有什么区别?大魏朝廷给本地豪杰一些封赏和特权,以作地方维系的手段不就是如此吗?但是后来结果如何?本地人心服吗?”张行正色来问。“大魏在东境长治久安了吗?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假如没有遇到三征东夷,大魏这般对东境豪杰,就是对的吗?”
邴元正沉默了一会,就在堂上拱手相对:“请龙头赐教。”
“我的意思很简单,对待地方人才,首先要放开限制,诚心接纳地方人才进入黜龙帮高层,咱们不能学大魏朝廷,默认了关陇之外的人不能登堂入室,进入核心……当然,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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