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这般,自己直接散了去了呗又不是没有整个子直接去红山投奔王虎臣的,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开会的罪?”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怕冻。”坐在最下手的阎庆接口笑道,引得许多东境过来的头领一起发笑。但是,新加入的几位河北头领面色就不好看了,刚刚就是窦立德提出的这个问题。
说白了,谁不知道谁呢?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只要上方做了决策暂时不出去打仗,也没别的可做,啥时候开会也算是个事情了?这要是算个事,之前两年被官军杀得血流成河,撑到沼泽里山坳里吃河蚌吃田鼠,去年这个时候直接一晚上过去冻死几十个又算什么?
本质上,不过是这几天的会跟前几天的会不一样前几天开会是给谁大头领、头领位子,是决定这几个县的舵主谁来当,是送徐世英、伍氏兄弟那些有压迫感的大头领们回去,是迎接对岸送来的物资,自然个个踊跃;而现在呢,其实是在整编部队,什么渤海军、平原军和新附义军,一律打散了,按照黜龙帮版本的《六韬》的说法来挑选精锐,重新编制。
而且,整编的力度非常大,原本总数十多万人,高士通自家先选了六七万去乐陵,黜龙帮却只愿意最终保留两万左右,大部分人都是要就地转为屯田的,有手艺的工匠也被专门集中起来,准备计件开工。
其实,对于底层士卒来说,只是求冬天里的一把火,这种事委实倒无所谓,但对于这些头领们来讲,基本上相当于动他们的命根子了。
这要不闹就怪了。
河北新入的几位头领,自然也都惴惴。
停了半响,还是窦立德,看着坐在上首喝凉水的张行,想了一想,然后重新认真提出问题:“龙头,这件事情我们其实心里清楚,确实不是开会的事情,而是很多义军都对整编不满……既觉得战兵留的太少,又觉得生死兄弟一样的绺子被打散不甘心。”
“确实,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坐在上头的张行想了想,放下了冰凉的茶水。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要打散了重新编,而且只选出两万人。不服气这个想走的,礼送出境,绝不强迫,但也不能强迫和勾搭其他人走,而且以后就别指望再打若什么义军的旗号。下次遇到,还要看他们举止,做了坏事就要抽杀行刑,抢了城池挡了我们路,就要做敌军打下来,这也是躲不掉的规矩。”
烧着火盆、架着烟囱的简易营房内陡然寂静下来。
很显然,试探得出了最直接的结果,这位龙头的回复非常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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