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部队不是一回事。
便是东境过来的诸多头领,稍微算下账以后,也都陷入到了某种沉默中,像辅伯石这种赚了大便宜的不说,大部分人其实也都没吃亏,甚至普遍性多了点兵……因为到底是多出来两万部队的。只能说张龙头趁着过河后的情势,日益集权,算是个交换,所谓整编换兵力,那么谁吃亏了呢?
答案是没有进入会场的,没有成为头领的那些河北义军首领他们实际上丢掉了兵权,成为了他人的食肉,不然又怎么会闹呢?
至于张行的这一套,大家心知肚明,乃是非常简单的拉一拨打一拔,打一棒子再给个红枣。
粗俗,没有技术含量,也没有什么英雄气概,但是有用,最起码吃了枣以后,大营里气氛忽然就变得很和谐了。
“我努力去说说……”窦立德面色如常,但表态时却认真和恳切了许多,“但是我威望不足,要是郝大……郝头领还有高大头领、孙头领,几位一起去说,下面愿意听话的估计还是比较多的,估计还足能压下去的,”郝义德、范望几个人立即点头,其中诸葛德威点头最快,他之前已经成空头了。
高士通也在环视四面后干咳了一声:“便是没有龙头吩附,我也要去寻那些混账做个说明的,本就怕那些混账不听话,不晓得轻重,惹出事来。”
一直沉默的孙宣致也开了口:“我就不去了,原本跟着我去登州再回来的平原义军
没有闹事的,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讲。”
张行会意点头。
话说,今天说是双日例行晨会上被发难,但其实张行和许多东境来的头领心里明镜一样,早就等着呢。
甚至,他们早就知道,这次闹事的过程里,被整编的义军们反应是不一样的,最老实的,就是之前在登州被抽杀过的平原义军,他们一声不吭,服从的非常彻底,一方面是抽杀的心理阴影,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渤海军的愤恨;而不知道为什么,最闹腾的,正是高士通麾下的渤海义军;至于那些理论上应该最桀终的河北义军,却展示出了一种强烈的务实姿态。要么直接走,要么闷声留下来,有意见的,则去寻郝义德、窦立德这种有名望的河北头领做说明。
很显然,之前两年的反扫荡经历,让这些残余的河北义军比登州过来的那些渤海义军更晓得什么叫做人间真实冷暖。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张行和魏玄定等人早就议论妥当,都觉得渤海义军是可以轻易镇压的,反倒是这些河北新附义军,需要小心谨慎应付,省得闹出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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