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营长枪能战!而且也只是借着营寨来战,其余兵马都挡不住!再这么下去,其余营盘尽陷,那这一万二的太保军跟长枪营也要被困死在寨的,还不如早点将这一万多底子给带出去,再图将来……”
“你存的什么心?”听到这里,杜破阵居然更加来气。“你说,全军都没了,你存着四营一万多太保军想如何?还要给你辅伯存他的底子?!”
阚棱目瞪口呆,心中更是一涩,却只能当场在泥窝中叩首。
“盟主!”就在这时,前淮右盟副盟主,所谓黜龙帮大头领之一的樊仕勇赶紧上前,几乎是整个抱住了杜破阵。“盟主不要犯糊涂!太保军不是阚棱的底子,是你的底子,连他都是你的底子!就连辅副盟主也是你的底子!”
杜破阵似乎清醒了过来,却又茫然来问:“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真不能战吗?”
“怎么战?!”樊仕勇无奈反问。“为什么阚棱宁愿摔跤也不敢腾起来?现在只是人家扑过来,就撑不住了,等司马二龙真的亲身压来又如何?真要全军覆没?还有对岸的淮南军,人家本就是被救援的,难道会不来吗?到时候怎么办?”
杜破阵茫茫然仰起头来,然后本能看向淮水对岸,然后便看到了让他既愤怒又有些释然的情形——淮水上,淮右盟引以为傲的内河水军,居然弃了水寨,主动从侧门往上游而去,俨然是要逃走。
当然,也可以说是去抢占河口。
而当他目光再度扫过混乱的营寨之后,到底没有再说出呵斥、埋怨的话来。
“老大。”杜破阵推开樊仕勇,上前扶起阚棱。“是我被局势吓糊涂了……现在你回去,再坚持一下,我从这边调援军过去,看看能不能守住……如果王代积出兵了,或者司马正出手了,你不要等,立即按照你想的那般,把兵马往西面撤!咱们不打淮南了还不行吗?记住,不要走最近的淝水口,咱们有浮桥,过去走颍水口,甚至走汝水口直接回家,不然容易被人追上。”
阚棱这才如释重负复又在对方手中往地上硬磕了个头,方才匆匆离去。
而人一走,杜破阵立即传令,一面是顺水推舟,让水军去控制上游河道,以及最近的淝水口,协助退军;另一面却又赶紧调度其他兵马往营盘西面援助。
军令既下,其人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疑问非但没有解,反而多了许多。
“司马正为什么要来打咱们?是江都下的旨意?王代积请的旨意?”喘着粗气的杜破阵忽然扭头去问樊仕勇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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