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之前跑回的打手言语描述,又琢磨着阁子里的客人敢强行霸占花魁,不由心下谨慎起来。
他这种人,眼光自然远远高过梅娘,经的事儿也不是梅娘一个乐伎出身可比。
此刻想着既然能来此处玩乐,又带这么多侍卫,那阁子内的主人绝不是虚张声势,且这侍卫满嘴京味,一听就是东京本地出身,那主人也不可能来自外面。
敢在京里这般豪横,就连侍卫都跋扈不讲道理的,那远远不是他一个管事能惹起,可规矩又不能坏,况且那被抢了花魁的一方也不是善茬,都是一等一的衙内公子,这种情形之下,他有些迟疑起来。
以前不是没经过这种,可却远没眼下这般激烈,直接霸占人去还动上手。
管事微一沉吟笑道:“在下倒也算不上什么玩意儿,同诸位差不多的身份,都是为主人效力的下人。”
周处闻言“呸”了一口,冷笑道:“少抬举自家,就你这樊楼的管事给爷爷提鞋都不配,甚么差不多身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周处等人虽然在王府做侍卫,但都有军衔在身,不同于普通兵丁,哪肯让这樊楼的管事往脸上贴金。
管事此刻就算城府再深,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他深吸一口气,讪讪笑道:“在下虽然不配,但这事自然不由在下来说,诸位怕也是难说得起!”
周处盯着他不说话,就看管事微微躬了下身子,对向旁边两名衙内:“这二位可是吏部侍郎和宝文阁直学士家的公子,诸位要怎么说?还是请阁内的贵客出来分说才是。”
他一手太极,直接把事情抬了上去,心中料想眼前这些侍卫定然无法接住,肯定要回阁子去找主人,待双方交涉起来,便少了他许多麻烦。
之前吴衙内去寻人时并未表露身份,所以这管事听回来的打手报告,只知道有这方阁子的人同样被打,却不知被抓了进去,也不知具体身份。
周处闻言笑道:“原来是吏部侍郎和宝文阁学士家的公子,这却是失礼了。”
那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却是喝得多了,脚步浮晃,但事情却没忘却,沉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喷吐酒气道:“你这狗东西,推三阻四,到底是哪家的哥儿在里面,出来让我瞧瞧,竟然敢抢花魁入阁,真是胆大包天!”
宝文阁学士家的公子也酸酸地道:“我们花了银子,你家的却在里面享受,本公子今天倒要见识见识,这不讲道理的东西究竟是谁!”
周处看二人口出不逊,声音也冷了下来:“两位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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