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断不能去,我爹眼下又不在京城,不如唐兄你回家去找唐大人,让他出面?”
簪花公子道:“我爹出面又有何用?他手下又没人手,我看不如去找吴侍郎,毕竟兵部那边有些司军,总强过开封府的差役。”
绿袍公子道:“这却是好主意,吴侍郎乃是兵部左侍郎,调些司军不成问题,唐兄,你去还是我去?”
簪花公子略一思索:“还是我去,毕竟吴筹眼下不知去向,怕是陷进了那边阁中,去见吴侍郎还须言语谨慎……”
绿袍公子道:“这倒也是,我最怕见吴侍郎,整天阴沉着脸色,上次我找吴筹在府内撞见,就是一阵冷哼,吓得我赶快跑走。”
簪花公子道:“我现在就去,王兄切记别离开这阁子,一切事情待我回来再说。”
绿袍公子道:“我就是担心他们两个……算了算了,我不出去就是。”
簪花公子点头,站起身匆匆出门。
看他离开,绿袍公子冲前面女伎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吹曲!”
女伎们都知道出了大事,哪敢言语,便弹奏起来,只是没响几下绿袍公子又喊道:“都停了,怎么越听越是心烦,也不知道那边阁子有甚么好,赵元奴那小蹄子竟偷跑过去不回,待这次事了看我找人收拾于她!”
旁边的黑须中年和白胖子,从头至尾都不敢做声,他二人是外地来京述职的,这次宴请一众衙内便是为了此事。
他二人打算留京做官,但做京官需要磨勘和受荐,他俩磨勘倒是够了,但这个受荐却没太大眉目,俩人当初的朝上靠山都已不在,若不活动,别说做京官,怕是连职事都要丢掉。
可受荐一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需要几位具有一定资格举主的推荐书。
既然要留京,这个一定资格的品阶就不能太小,大抵是紫色绯色朝衣,五品往上走。
其实元丰改制后,六品也可着绯衣,也算有资格,但六品实在太低,且只能举荐七到九品。
不过七到九品这种京官每次科举之后多有任命,所以大抵没有人去找六品官举荐。
举荐者的品级,是不能低于或同于被举荐者的。
举荐这事说容易,那就是只要科举正途出身,有同年好友,甚至太学出身有同窗,总能在京中找到举荐人。
说难就是这事儿没有白白办的,视关系远近,品阶大小,多多少少都要送上一笔银子。
举荐人品阶越大,关系越淡薄,奉上的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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