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偷眼瞅了下赵柽胳膊上夹板,恭谨说道。
赵柽点了点头,走到最上首左侧的位置,那里有三张形制不同的宽长桌案。
显然第一张是给太子赵桓的,至于另外一张应该是给赵楷的。
他在中间那张桌案坐下后,大殿内的声音立刻滞了一滞,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此刻都知道齐王到了。
感受到若有若无望过来的目光,赵柽冷哼一声,顿时那些目光瞬间收回。
这时天色还亮,但殿内已经点起火烛,随着官员们一点点入座,教坊司的乐工舞伎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就在这时,郓王赵楷在不少人的簇拥下走进大殿,他头戴白玉皓月冠,身着大红色滚着金边的袍服,一手搭着腰前玉带,一手负后,嘴角挂着谦如君子般的笑意。
大殿深长,他走得很慢,两旁官员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纷纷起身见礼,赵楷笑着点头示意。
片刻后,赵楷来到前方,瞧见赵柽,眉毛动了动,笑道:“没想到二哥早到了。”
赵柽瞅他,同样笑道:“却也不早,刚刚进门而已。”
赵楷眼睛落在夹板上,不由笑意更浓,坐下后道:“二哥这胳膊是如何弄的,怎还带伤前来赴宴?”
赵柽叹气道:“练武时被兵器砸到,本来已经和官家告伤,可是官家却说这庆功宴本就是为淮西大胜准备,我若不到场,这庆功宴便会黯然失色!”
赵楷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笑起来:“二哥这次收复淮西可是立下不世功勋,平叛剿贼,天下无人不知,弟弟佩服五体投地。”
赵柽摇头道:“无他,运气好罢了。”说完不语,露出副淡然落寞神情。
赵楷见状,不由眼角跳了跳,顿时心中莫名起火,甚么叫运气好罢了?
这是欺他不懂战场军事?
王襄、邓洵武两人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可见那王庆贼军绝非寻常山匪草寇,肯定凶悍善战。
这样的贼军,不说浴血奋战,也至少要反复厮杀,步步艰难,才能取胜吧?
怎么到你赵二这里就只是运气好?要都是这般运气好,大宋也不用养那么多兵了,也不用倚仗什么西军了,轻轻松松全凭运气就是了。
赵楷深吸口气,这话是瞧不起他,不屑与他言说战事呢?
还是故意行此做派抬高身价,彰显自家军功身份?
他干笑一声:“二哥,这怎能只凭运气,还是二哥知兵善用,才能立此大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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