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闻言,身形一滞,随后脚步加快,逃也似地向楼内去。
赵柽托着鸟笼,清水百灵如今已经教得不如何怕人,欢快地吟叫了一通调子后,在笼内跳来跳去。
赵柽奇怪地看着小娘的窈窕背影,纳闷道:“你家娘子跑什么?”
锦儿见礼道:“王爷,是……楼内的水烧开忘记了,所以娘子着急去看。”
赵柽瞧她脸色,一眼就看出是在撒谎,不过他也不好询问,把鸟笼放到石桌上,冲楼内道:“贞娘,水烧开了煮壶茶出来。”
楼内没人吱声,赵柽也未在意,看向圃子里的菊花,啧啧称奇:“开得倒是绚烂少见,什么时候移过来的?记得之前都是别的花卉。”
锦儿道:“王爷凯旋那天,娘子和奴家一起弄的,娘子说菊花有军甲之风,不比一些寻常胭脂花朵,应了季节,看着也赏心悦目。”
赵柽点头:“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锦儿忙伶俐地道:“王爷好诗。”
赵柽笑道:“好却是好,可却不是本王做的,这诗最后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有大气魄。”
锦儿道:“奴家却是不懂的,字也识得不多,倒是娘子经常在窗边念诗,甚么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贞娘还喜读诗?”赵柽疑惑道:“还念什么?”
锦儿想了想,道:“倘不是这种,就是那种一点清心霜六月,心对冰壶贮月明。”
赵柽品了品,想起当年在小巷宅中,衙内威逼如许,桌上三尺白绫,不由微微有些失神,随即摇头道:“这个不好,对了,贞娘可曾读本王诗词?”
锦儿闻言期期艾艾地道:“好像未曾读王爷的诗,不过奴家见桌上的集子有《义山诗集》《樊川诗集》甚么的……”
赵柽脸色不好看地道:“这两个……义山还罢,杜樊川的诗有何好的,欲盖弥彰,遮遮掩掩,还不如元微之的坦荡,哪里有本王文采。”
锦儿看他不高兴,急忙道:“锦儿不懂,让王爷生气了,诗自然是王爷的最好。”
赵柽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口渴难耐,道:“茶怎还未来?”
他望着小楼喊道:“贞娘,茶在哪里?”
楼内无人应答,锦儿忙放下花剪,拍了拍手上残枝碎叶:“兴是娘子被旁的事绊住了,奴家去给王爷煮茶。”
赵柽表情有些忿忿,这怎么连茶都没的喝了,站起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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