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见过也得写啊,硬着头皮写吧,闭着眼睛编吧。
反正有海,没见过南边海的,总看过东边海,照葫芦画瓢填一只词牌子就是。
对面出来一人,这个题目也不必挑挑拣拣了,随便想个词牌子就填,好不好也就那么回事了。
出来的词家填完,赵冷笑一声:“这是什么词?败作!”
这次对面的词家既不气也不恼,看着赵柽笑道:“这词下官确是做不好,还请秦王指教!”
赵柽开始作曲,只思索了几息便填了一首水仙子,道君皇帝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老二填的有模有样?琼州真像他曲子里说的那样吗?
不对,不对,他不可能去过琼州,可朕也没去过啊,不知道他曲子里说的对不对啊!
这老二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不是欺朕没去过琼州吗?这是在骗朕啊!
道君皇帝一时后悔出了这个题目,殿内众人也都心生疑惑,没一个去过的,猜测大抵赵柽也是胡编,只是这编得真不错,比那词家编得好太多了,听着曲就和真是琼州那边似的。
赵柽面无表情,他觉得道君皇帝还会出幺蛾子,不到黄河心不死。
果然,道君皇帝又开始出冷门之题,一个题目比一个题目怪异荒僻,本来是想难为赵柽,结果把那边的词家给难得吭吭哧哧半天也填不出一阕词来。
在赵柽一句句“败作”话语之下,除了周邦彦之外,所有人都轮了一遍,无一不是落败。
这时,道君皇帝的脸都青了,周邦彦坐在那里也沉默不语,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道君皇帝道:“周爱卿,该你出手了。”
周邦彦开口道:“官家,臣觉得与秦王只对一局已是足够。”
道君皇帝皱眉道:“只对一局吗?”
周邦彦点头道:“秦王天资纵横,才思敏捷,臣觉得对上一局已是够了。”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周邦彦这么说他也只能同意,毕竟这词曲辩驳,是周邦彦提出来的,既然他想一局定输赢,那也只能按照他的想法来。
道君皇帝又看向赵柽,赵柽笑道:“官家,臣无所谓,全以周大家所说。”
道君皇帝沉吟道:“既是一局,那朕要好好想个题目。”
他心中暗自寻思。
周邦彦擅长风流艳婉之词,而这恰恰是赵柽最不擅长的。
想一想这老二,至今为止连个妃子小妾都未娶纳,又知道个甚么风流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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