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一共只有几百人,还要防卫地方,若是小盗小匪还可以缉捕,象这样大股的反寇,恐无能为力!”
张苑却摇头道:“童大人也太怯懦了,些小亡命草寇就无力捕捉?童大人若替下官监刑狱事,张某不才,愿提五百乡兵破敌,务要生擒活捉那反贼方腊!”
张知州气道:“张提刑说哪里话,童总管枪马纯熟尚不敢缉捕,何况伱去?且本州全仗这些兵保守,睦州若在,是尽其职,此城若失,是失其职,青溪反贼离此不远,倘若反贼偷袭城池,谁能守城?又岂能擅离!”
通判叶居中连忙道:“几位大人不要争执,捕盗缉寇是上衙的职守,可是睦州力量单薄,难以出兵,既然已经呈报浙西安抚司,那就等兵下来剿捕,另外须具本上奏朝廷,请官家圣裁。”
他是一州通判,自然以此事上达天听为主,至于浙西路那边是否具报,乃是安抚使司的事情。
知州张徽言闻言点头道:“叶通判之有理,这才是万全之策。”
他即刻让人备好纸墨,写明了奏章,派亲信虞侯吴清带着两名州府内差人,疾速快马送往京师,请宰相王黼上奏告急。
这吴虞侯吴清选匹快马,带着两名公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到了东京,然后走南熏门,又进朱雀门,接着上了河桥,直奔中书省而去。
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顶四人抬的官轿,吴虞候的马走得太快,回避不及,便是又勒又拽,那马嘶叫,引得官轿停下。
话说这轿子里的人姓余名深,乃算是当朝的相公之一,也曾拜相,几起几落,如今虽然只任了个御使中丞兼侍读,但却是加少保,封丰国公。
余深此刻掀开轿帘,见外面一个虞侯带着差人牵马,马全身湿透,汗气蒸腾,余深一跺脚,轿夫落轿,挑起轿帘,便叫侍从喊那牵马的虞侯过来。
侍从过去怒道:“亏你还是一个府中的干事,不懂得一点规矩,竟敢挡了我家相公的轿子,相公在叫你呢!”
吴虞侯一听相公二字便大吃了一惊,急忙将马交给后面差人手中,走到轿前撩衣便拜,一边叩头一边道:“小人因有紧急公事要送去中书门下,一时鲁莽,挡了相公的道路,还望相公恕罪!”
余深看了看他风尘滚滚模样,说道:“本相不责怪于你,你只说从何处来,到中书门下有何公干?”
吴虞侯急忙道:“回相公,小人是浙西路睦州府中的虞侯,近来因为睦州府青溪县万年镇有方腊造反,僭号称尊,地方无力剿捕,已经去安抚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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