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兵,知州张大人派我进京递送奏章。”
余深闻言吃了一惊,连忙问:“那方腊是如何造反的?”
吴虞侯说:“回相公,那方腊初时以明教蛊惑百姓抗租抗税,以后就杀官吏,劫富绅,以帮源、梓桐二洞为巢穴,招兵买马,聚草囤粮,现在已然有万多人,近来又僭号称帝,声势更加浩大,四方匪类来投,扬言要先杀朱勔,后夺开封,老百姓就可以不服花纲徭役、不纳粮,张大人专为此事写了手本,派小人叩请宰相王黼转奏官家。”
余深闻言皱眉暗想,这莫不是花石纲逼反百姓?看明日上朝那王黼奏也不奏?若是蒙蔽官家,老夫便弹劾他一本。
这余深乃与蔡京一党,王黼为了相位与蔡京不和,之前蔡京曾推余深上去,但无几月,便被王黼代之,是以心中愤恨。
想罢,他一脸正色道:“既然是你家大人上奏,那速去中书门下,若王相公不在,就去相府门前侍候,你好及时叩见。”
“谢相公!”吴虞侯磕了几个头退了下来,让过轿子,自家也上马扬鞭直往中书门下。
谁知去了那边果然不在,便记得余深言语,带人直奔王黼府上。
吴虞侯乃是吏从出身,自然知道些相府的规矩,哪怕天大的事情,也要先送常例,然后门房引见。
张徽言派他来时就早有准备,两浙路富饶,不缺这些银两。
吴虞侯打点妥当,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得进,王黼这时却一片睡眼惺忪,原是昨夜与道君皇帝、李邦彦几个饮酒作乐,勉强上朝后回来刚要休息,就闻奏报。
他倒是知道张徽言,原本是蔡京门下,以为派人前来送礼,想要改换门庭,这才勉强一见。
吴虞侯此刻不敢仰视,跪在地下叩头禀道:“相公在上,小人浙西睦州张大人府下虞侯吴清,因有紧急军情,令小人来报,请相爷转奏官家。”
吴虞侯取出奏折,侍从接了过去呈上。
王黼一听不是送礼,便没了半数精神,草草就案上拆书观看。
只见书上写道:臣张徽言谨奏,近来有青溪万年镇方腊,诈言得了天书符牒,串联魔教,煽民造反,已聚众万人,杀官劫财。方腊自称圣公皇帝,改年号“永乐”,封官置将,设三省六部官员,扬言先杀朱勔,后打开封。伏乞官家速遣精兵良将征剿。臣不胜惶恐,恭候圣裁。
王黼看毕,面带怒容,将书往地下狠狠一掷,冷笑道:“你家大人好不晓事,这样的事本相经得多了,动不动就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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