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柽头也不抬:“进来吧!”
帘门打开,一个泥猴子般的人走入大帐,行礼道:“王爷,属下……”
赵柽放下书,看他一眼:“怎未换身干爽衣服来?这样潮湿岂不生病?”
李彦仙尴尬道:“属下听见王爷召唤,就,就急忙赶过,还没来得及换衣……”
赵柽道:“换好了再来。”
李彦仙应了一声跑出门外,半晌再进入帐内,赵柽冲那边桌上一指:“赶快吃饭,凉了让人热热。”
李彦仙瞅了瞅桌上酒菜,不觉咽下口水,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搓了搓手道:“不凉不凉,眼下天暖,一时半会儿都不凉的。”
赵柽点头:“那就去吃,吃好了说话。”
李彦仙应了一声,经过这两天和赵柽的相处,倒是去掉许多生分拘束,以往别说一朝亲王,就算是州府主官,他也感到威势天大,虽然并不畏惧,但总觉难以相近。
可这几天和赵柽接触下来,却发现这位的不同,之前就是久仰其名,否则不会在这位不明不白来陇右之后,便冒然投军。
西北彪悍之地,秦王事迹哪个不知?尤其好武之人,或家中有从军的民户,提起如今大宋文才武功,谁不挑大拇指赞这位第一?
至于这位来这边干什么,朝廷并没下旁的旨意,就算内里有什么隐情或者秘密又能如何?都是他们赵家人自己的事情,老百姓管那些做甚,何况这位竟是要剑指天狼,诛灭西夏!
诛灭西夏啊!竟大宋百年未竟之大业,这是何等让人热血沸腾,心情激荡,壮甚至哉!
所以他李彦仙集合乡邻好友,绿林的好汉五百余人,赶过从军!
既然决定追随,此刻他也不客气,道:“王爷,那属下失礼了。”
赵柽摆了摆手,李彦仙坐下便开始吃喝起来,习武之人本来食大,何况他又忙了一天工事,军兵们倒早打发回来,他却独自一人从零波山下到渡兰湖又走了几趟,对照图纸勘查地势,赵柽见不到他,派人去找,才在外面将他唤回。
只看风卷残云一般,桌上的菜肴和炊饼眼看着减少,最后竟然全部吃光,这还不罢休,再捧起水盆羊肉的汤“咕嘟嘟”一顿痛饮,放下后抹了抹嘴:“王爷,属下吃完了。”
赵柽瞅了瞅他:“可曾吃饱?”
李彦仙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吃饱了,吃饱了,其实属下平日没这么大饭量的。”
赵柽笑了笑:“朝廷每动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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