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李昌硕闻言顿时大叫一声,没想猜测竟然成真,此月多雨,那对方定然是想要蓄水淹城。
“宋军竟这般歹毒!”他“腾”地一声,复又从椅上站起,在城楼前方来回踱步,神色极度难看。
“阳谋,这是阳谋!”李昌硕忿怒自语:“不出城阻止就要水淹,出城阻止则正中对方下怀……”
李昌硕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既然能看出这是阳谋,便也自觉没有解决的办法,阳谋大抵都是这样。
除非有援兵过来,里外夹攻,才有可能退掉宋军。
可此刻又哪里来的援兵?会州自身都空虚,给晋王李察哥的信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这边不说孤城一座也差不多了。
“尔等看好城池,一但宋军工事靠近,就放石砲攻打……还有床弩,全都用上,不能叫他们这样安安稳稳地挖渠筑堤!”李昌硕吼道,随后快步下了城墙,他要再次给李察哥和会州写信,这次亲笔手书,告诉对方若再不派人来援,敷川丢了不说,就是会州也肯定不保!
转眼十几天过去,这些时日隔三差五下雨,渡兰湖的水位已经涨到历史最高,若非两头都有明渠分流,恐怕湖水早就冒了出来,将敷川前方土地淹没。
李昌硕日日都上城头观看,越来越是心焦,会州那边倒有信回复,西寿保泰军司都统军米擒赞刀叫他放弃敷川,带上所有兵马突围去会州,以保会州为主。
李昌硕倒是动了心思,可李察哥始终没有来信,他怕这里刚离开,那头再有消息,到时自家坐蜡,而他心中本也是不想放弃敷川的,毕竟敷川一丢,可就和宋军形成了隔柔狼山相望的态势,对西夏大为不利。
他此刻也只能做两手准备,先收拾好一切,若是李察哥派人前来支援,便直接内外夹攻宋军,若是李察哥没派人来,一但宋军想要开闸放水,就马上开敷川东门突围奔会州。
至于宋军在城外有无埋伏,自己带军能不能跑掉,那都不是考虑的范围了,对方是阳谋,就是让人进退两难,哪怕此刻就开门逃出,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遇见宋军截杀。
又是几日过去,天色一直阴沉,这个月几乎没有晴天。
赵柽去查看工事,道路泥泞无法骑马,只好来回步行,早晨出营,近傍晚时才归来。
“差不多了,还差一场大雨,就可以开闸放水。”赵柽坐在大帐之中瞧向众将。
“王爷,城内西夏军会不会提前弃城逃跑?”张宪道。
“我看有这个可能,西夏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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