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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燕京居然还没有下!
还没有下!简直是一群蠢货,废物,笨蛋,丢人现眼,气死朕也!
幽燕十六州其余十五早便打下,唯独燕京,一直没攻占,入冬前没下,天寒地冻之时更加难下,如今年都过了,还在围着,不知何时才能掌握。
他连下数道圣旨也无用,要砍头都无用,打不下就是打不下,而且强行数次攻城,损兵折将,又曾中计,大军伤亡无数,围城的军队早没了心气,只是一直拖延耗着。
虽然这么一直困下去,说不得终有一天,燕京资源消尽,吃不住了肯定会破,但那得是什么猴年马月?
叫金人都笑掉大牙不说,就是老二那逆子在河西,怕是也在看笑话,嘲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如他!
道君皇帝想到这里,脸上笑意顿时消失,开始猛拍桌案,大声吼道:“来人,来人,叫几位相公过来议事……”
童贯在大帐内喝闷酒,这个年过得无滋无味,燕京城雄固如铁,久战不下,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又过一年,又老一岁,他有些等不起了,夜长梦多,照此下去,就算将来哪天破了燕京,官家也不会开心,就怕封王之事将要告吹。
就这时蔡攸进来,外面寒冷,他搓手来到炭盆前,道:“宣抚,怎自斟自饮?”
童贯道:“心中郁闷,居安来共饮一杯?”
蔡攸表字居安,闻言倒也不客气,过来先给童贯满上,自己又斟了一盅,叹道:“这金人实在太过小气,不过是询问攻城之法,却敝扫自珍,也不告知,哪怕花金银购买都不愿述说,实在可恶至极。”
童贯道:“此事我等想简单了,那攻城法子必乃其压箱底手段,军事机密,怎好轻易告诉?”
蔡攸道:“宣抚,我看还是对方贪婪,若再多给金银,许诺重物,只怕对方会动心也不好说。”
童贯闻言沉思,喝了口酒道:“若是加倍金银倒也非不可,只是最后还须我大宋儿郎浴血奋战,死伤无计,他金人不过张张嘴巴,就赚得大笔钱财,实在让人负忿,更何况……”
“宣抚,更何况什么?”
童贯皱眉道:“更何况他那攻城法子到时不好用可怎么办?钱财被他们拿了,我们攻城的兵将折损了,办法却无用,去和谁说理?”
“这个……”蔡攸愣了愣,这他还真没想过,金人会骗他们吗?
童贯道:“即便到时找他们理论,他们一口咬定方法好用,而是我们兵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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