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盛文臻那竖子盯上了桃归书院!”皇庄内,一个嬷嬷模样的妇人匆匆寻到鸿安长公主,低声汇报后,眼底闪过一抹狠劲儿,“她惯来刁钻,若是让她久留,只恐生出事端,若是发现小……”
“够了。”垂眸捡豆子的鸿安长公主忽然出声,将这妇人言语打断。
妇人恍然,忙不迭拍了拍嘴巴:“是奴失了谨慎。”
鸿安长公主看向她,眼眸幽幽沉默不言,她这一言不发却好像胜过了千言万语,直把这妇人看不自在了,才叹问:“阿稚姐姐,你是奶嬷嬷的独女,是我的奶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你我虽是主仆之名,可却有手足之谊,故而我将你安排在醒儿跟前儿,为的就是你可以帮着我一起教育她引导她,可你怎么做的?!”
阿稚低着头没言声,鸿安长公主失望的摇摇头:“你竟然纵容她胡作非为!数次勾连前齐贼子不说,还让她和卢家那小子珠胎暗结?!还帮着她一起骗我,让我对平章影章的身份无所知!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公主!”
阿稚听到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含着泪,仰头泣言:“公主,若说错,都是奴的错,可是小公主她才智不输郎君,想要有些作为,何错之有?
若仔细算来,还是楚姜子弟不知恩德,薄待您们母女!若说错,错的是他们!
若不是先皇主动传位,他们姜氏又何德何能坐拥这万里江山?!那承元帝许诺要让皇储出自您腹,可之后却平端让您受了多少气、落了多少泪?!
是他们弃诺不遵在先,是他们言而无信在前!既然不想让先皇陈氏血脉承继皇位,那小公主自己去拿回来,有何不妥呢?!
您只道要讲亲情情分,可是……谁又把您放在了心里?若延平帝眼里有您这个长辈,那小公主和世子郡主她们,又岂会囿于外苑不得归还?!”
阿稚归地,膝行数步,扶着鸿安长公主的膝盖,哀求:“公主,您也曾是杀伐果断之人,而今为了小公主和几位世子郡主,也当重振威风!”
“不要说了!”鸿安长公主眼底闪过挣扎,一把将分好的豆子推开,霎时间,五颜六色的豆子重又混在了箩筐里。
鸿安长公主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起,半晌方才回缓情绪,摆摆手,让阿稚站起:“不管那人对我怎样,舅父怹总是对得起我的。想当初,为求自保……怹虽不晓得,可到底是我对不住怹。
而今,一切过往尽皆消散,不管是他负我,还是我报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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