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娘一脚踏死金福侍郎,便是自家兄弟,也自咂舌惊骇。
邹渊脸色大变,拉着侄儿邹润走远几步,扯着耳朵嘱咐道:“你如今看见了,且不说她前夫如何了得,便是她自己又岂是你我惹得起的?她为李俊、张顺出气,尚要踏死敌将,若发现你偷看她换衣服,下场伱且自家且想吧。”
邹润面白如纸,几乎要哭了出来,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再不敢了,我也不过是好奇如何能长那等大,才一时晕了头,以后便是请我看……”
话音未落,肩膀吃人重重一拍,扭头一看,入目正是段三娘凶神恶煞大脸。
邹润心中有鬼,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邹渊也吓得飘了一半魂魄去,好在另一半还在体内,勉强挤出苦巴巴笑来:“妹子,邹润其实是个老实人,他决不是有心的……”
段三娘嗔道:“何止他没心,我瞧邹家哥哥你也没有,李俊哥哥要议事,喊你两个几声,头也不带回一回,咦,他这脸色如何见了鬼一般?”
邹润哭着脸叫饶道:“妹子且容我一次,下次再也不敢看了……”
段三娘惊奇道:“不敢看什么?”
邹渊却已反应过来,连忙遮掩道:“妹子不要笑话,他见你踩杀那辽将,吓得几乎尿了裤裆,着实不敢看你杀敌也。”
段三娘吃惊,看向邹润,见他苍白流汗,果然怕极模样,不由好笑道:“你邹家叔侄横行登云山,也是绿林中有名凶徒,一个死人难道也怕?”
邹渊苦着脸道:“死人自然不怕,只是那人死得忒惨些,干屎都滚了一地,岂能不怕?”
段三娘得意道:“哼,他欺负我哥哥们,老娘说要攥出他的干屎,自然言出如山。”
说罢单手提起了邹润,一手扯着邹渊:“休要罗唣了,李俊哥哥还有话说哩。”
走到李俊身前,李俊和张顺先谢段三娘援手之德,段三娘摆手道:“哥哥们休这般说,小妹要立功劳,多承你们水军兄弟肯带挈,小妹自然把各位做我亲哥哥看待!”
李俊几个都没随老曹征淮西,一时也忘了她那亲哥哥段二死得多惨,喜这婆娘豪勇敢战,听她说的亲热,都动容道:“那敢情好,我们也自视你做亲妹子。”
叙完人情,李俊便说正事:“这伙辽兵怕不就是霸州来的那伙,倒是颇为能战,若是寻常宋军,一二万也难敌他,我们人人贯甲,尚且折了一百多弟兄,他若启大军杀来,不是耍子。我等且议一议,要不要退出城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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