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须从他许久,难道不见他本事?”
他伸手往北一指,满脸眉飞色舞:“金帝阿骨打,一代枭雄,尚对我大哥尊之重之,因不能用,更欲害之,我大哥略施手段,弄他于股掌之上,万里异国来去纵横,连他公主亦拐给了周通!再至扶桑,不过反掌间,便叫他国覆天翻,这等动地惊天手段,怎不叫我辈好汉倾心相随?李俊能随这等人物骥尾,实乃平生造化!”
张顺听了急道:“偏你是真倾心,我便是假意!我何曾说武大哥不奢遮?我只怕你做事太绝,短了自己福禄,却是何苦来哉?”
李俊听罢微笑点头:“你我生死之交,如何不知你是为我好?只是……”
他拍了拍胸前战甲,忽生感慨:“我李俊何许人哉?浔阳江上一介私商,浮沉波涛,苟全衣食,与那草木沙尘何异?”
说之这里,忽然豪情毕现:“幸蒙武大哥赏识,拔我于江湖中,托之以心腹事,尊之爱之,用之重之!昔年豫让有云:人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我辈大丈夫,立身处世,只有问心无愧四字,此身既逢明主,为他肝脑涂地,亦是在所不辞——莫说背些骂名,纵然有朝一日,他要借我头颅平天下怨气,李俊亦甘之若饴!哈,无论如何,昭昭青史,少不得我‘混江龙’李俊名号!”
他这一番话,吐露胸臆,莫说张顺听得呆了,其余好汉们也自动容不已。
段三娘热血沸腾,把大巴掌一拍,喜道:“噫!不愧是李俊哥哥,这一番话儿,真正说到小妹的心窝窝里,这世间汉子,大都是腌臜蠢材,难得有武大哥这等奢遮人物,若不死心塌地追随他,也枉称了好汉二字。什么狗屁凶名、骂名,我段三娘却不在乎!当年在淮西,人家便称我天魔,却能咬了我鸟去?不杀他个尸骨彻地,我如何权贵滔天?”
顾大嫂见她得意忘形,连忙拉住道:“呸!却又满口胡说,你哪来的鸟给人去咬?”
段三娘这些日子和她处得甚好,听她说起风话,当即反手搂住了她,疯疯癫癫道:“我自同我姐夫借去……”
两个胖大婆娘嘎嘎笑成一团,张顺看得直翻白眼,转正色看向李俊:“罢了,我同你都是浔阳江上好汉,既然哥哥择定了道路,小弟又岂能独善其身?美名骂名,善名恶名,都随哥哥同担!”
说罢大笑一声,带了解珍几个,分赴四门而去。
李俊赞道:“浪里白条!诚是一条铁汉,得他做兄弟,岂不是我前世修来?”
段三娘疯癫道:“我听人说前生冤家,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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