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在一旁见他如此不堪,低声骂道:“无耻小人。”
曹操一笑,低声道:“这便是王朝末世的丑恶之态了,猪狗之辈,充塞朝堂之上。”
史文恭哂笑道:“若是蔡京、王黼之辈,怕不也是这般情状?”
敖卢斡不知他几个人低语,指着萧奉先痛骂一回,拔出宝剑,便欲手刃。
曹操上前拦住:“陛下剑下留人,末将却有话说。”
敖卢斡奇道:“方帅要为此等鼠辈求情?”
老曹笑道:“还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敖卢斡提了剑,同他走到稍远处,曹操低声道:“萧奉先此时还杀不得,末将有一计,正要靠他取寰州。”
敖卢斡听了一喜:“还请方帅教我。”
曹操便道:“今日一战,末将何以远驱人马,自后合围?便是不肯放他走脱一个!寰州不知此战虚实,正是用计之时。不杀萧奉先,逼他带着人马归寰州,去赚城门。”
敖卢斡听罢,皱起眉头,迟疑道:“这个计策……方帅,萧奉先反复小人,他知我恨他极深,临阵之时,必生枝节!”
曹操赞道:“陛下可谓识人,只是末将此计,正要他生出枝节!”
敖卢斡一愣,奇道:“这却从何说起?”
曹操笑道:“便是从这般如此,到如此这般也。”
敖卢斡听得半晌,倒吸一口凉气:“好计策!”
两个扭身回返,只见萧奉先躺在地上大喘,已是去了半条老命。
敖卢斡皱着眉,居高临下望着他道:“萧奉先,你是真心投降,还是假意报效?且说一句实话来。”
萧奉先露出意外神色,随即精神一振,忙不迭道:“陛下,老臣乃是诚心!一者,老臣毕竟姓萧,对大辽国岂无忠心?天祚皇帝降金,老臣也是痛心疾首啊!二者,老臣这般多兵马,却被陛下轻轻击溃,可见历代祖宗都在护佑,陛下如今是我大辽唯一希望,老臣乃辽之忠臣,岂能不是诚心?”
挞曷里惊道:“陛下,此人口蜜腹剑,说出的话便似放屁,岂有一个字能信?”
说罢,拔刀便砍,敖卢斡宝剑递出,架住他刀,微怒道:“姨父,朕在此处,不曾说杀他,你岂能擅自行事?”
老曹在旁一拉,扯住挞曷里手道:“不许在陛下面前无礼。”手上一捏,挞曷里晓得他们当有用意,一时忍气吞声退开,神情兀自惊疑不定。
敖卢斡还剑入鞘,扶起萧奉先,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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