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元妃娘娘兄长,也算朕的舅舅,朕不愿骨肉相残,虽然你此前行事可恶,但朕还是要给你一个机会。”
萧奉先惊喜莫名,颤声道:“便是刀山火海,老臣也替陛下走个来回。”
时迁在一旁听了不乐:我去寰州偷这皇子时,也曾同哥哥说这句话,这个大奸臣如何也敢学我说话?哥哥一旁听见,不要疑我也是个奸臣?
却听敖卢斡轻轻一笑:“朕不要你走刀山火海,朕要寰州!”
萧奉先一颤,忙说道:“陛下!寰州尚有八九万兵马,分布内外,尤其是还有金兵精锐在彼,着实不易取之。”
敖卢斡笑道:“若是好取,要你何用?朕手下至此两万人,如今又折了不少,便是加上降军,也还不足四万,莫说打城,便是野战亦难取胜。因此才要令你去赚城门!”
“赚门诈城?”萧奉先又是一颤,满口叫苦道:“陛下,非是老臣惜命,只恐误了陛下大事也。”
敖卢斡大笑:“你又何必害怕?如今你带来人马,一个不曾走脱,寰州谁知你败了?你径自回去,赚开城门,朕自有勇将抢城,能让你误了何事?”
萧奉先肚里飞快寻思:罢了,我若不去,眼见得这一关也难过,倒不如应了他,我到城下,且依他说,把城门赚开,然后飞马抢入,径直喝破,让他们自去厮杀,想他手上这些残兵,岂能当得女真一击?”
心中计较定了,一咬牙,做个忠肝义胆模样,点头道:“既然陛下考虑周全,老臣又何惜此身?冒死也要诈开他城门来,方见老臣的赤胆忠心。”
敖卢斡假惺惺道:“这般看来,你果然是诚意降伏朕,当真可喜可贺。”
两个各怀鬼胎,同时大笑,心中同时叫道:蠢材,中我计也!
当日宿营,埋葬了战死兵卒尸首,把受伤难行的都暂且留在营中,又将所擒兵马同原先辽兵混编,共得两万余人,加上老曹西风军,共是三万七千之数。
休整一日,到得十二月廿八这一天,大军拔营,开往寰州,一日行军四十余里,开到寰州境内。
寰州城北,有一河,名桑干河,古称漯水,溹涫水,乃永定河之上游。
时值岁末,北地肃寒,桑干河已冻成冰面。
曹操大军扎营于桑干河北面,当晚,敖卢斡唤萧奉先入帅帐,笑眯眯道:“爱卿,我军扎营在此,不久必为寰州探知,军情如火,你今夜便动身,领五千精锐,只称交战失利,赚了城门,便是你的头功!朕对天发誓,以后待你如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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