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接着下。”
老君盯着那棋盘看了好一会,干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道:“行,今天就天大的事儿都把这盘棋下完,到时候你可别中途跑了才好。”
说着,他提起裤腿又是跪坐了下来。
“我中途跑了?”须菩提也摇摇晃晃地坐了下去,悠悠叹道:“我哪次跑了?跟你下,我都是输惯的人了,有什么好跑的?只是三界都知道老君棋艺高超,却不知道老君棋品实在有待斟酌啊。”
眯着眼睛看了须菩提好一会,老君缓缓道:“妄人休要胡言乱语,老夫今天定要让你求仁得仁,杀你个片甲不留!”
“好,我等着。”须菩提乐呵呵地说道。
“好,你等着,老夫这就使出十成功力来!”
话是那么说,可抓起黑子,老君就是拿捏不定往哪放,那眼睛一面瞧着棋盘,一面又时不时悄悄地观察着须菩提的神色,只可惜须菩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一个劲地笑,到头来什么都没看出来。
于是,老君的眉头越蹙越深了,俨然一副骑虎难下的态势。隐隐地,头皮都已经有些发麻了。
正当此时,一位童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默默地跪地行礼,低声道:“师傅,陛下又派人来了。”
“知道了。”老君头也不回地说道:“跟他们说为师在闭关就是了。”
“可是……他们说如果见不着师傅,就不走了。”
“不走那就不走呗。”微微抬起头来,老君又补充道:“先跟他们说明,这兜率宫不是以前的兜率宫了,没那么多房间给他们住,也没准备那么多的吃食。想赖着不走老夫不管,但是一应用度,自备。”
那童子稍稍沉默了一下,只得俯身叩首道:“弟子遵命。”
说罢,起身退出门外。
须菩提捋着长须悠悠道:“你说你一个太上老君,怎么就小气成这德性了?人家好歹是奉旨的钦差,你连用度都要人家自备?”
“嘿,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君白了须菩提一眼道:“你以为这里还是以前的兜率宫深深浅浅三重宫墙啊?说难听点,这里就是个稍大点的农庄罢了,他们在这里赖着,老夫想去打理下那些个花花草草都麻烦。当初就不该听你的,玩什么隐士,现在真隐了,连门都没法出了。哼。”
“那也不至于。”须菩提呵呵笑道:“你看,他们怎么就不赖我那边呢?”
“老夫告诉他们老夫在闭关,你告诉他们你出门远游,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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