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桥庆喜和松平春岳的关系很要好。
尽管彼此有着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但在私下里,他们的相处模式就像青登和德川家茂一样,非常地随性。
此时此刻,二人直接抵膝相坐。
松平春岳大大咧咧地盘着双腿。
一桥庆喜的坐姿虽要正经得多,可也称不上是庄重。
“一桥大人,我就只是想跟您谈谈……橘青登而已。”——在松平春岳说出“橘青登”这个名字的下一瞬间,一桥庆喜的眸光微凝。
“春岳,橘青登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松平春岳捡起腿边的铁筷,一边拨弄膝前的火炉中的煤炭,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非也。橘青登最近很安分。”
“在攻灭楠木组后,他除了派兵扫荡其残党之外,便无显著的动静。”
“我今夜来此,是想向您通报一声:经过我的详细调查,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德川家茂真的打算让橘青登自食其力。”
“在橘青登上洛之后,德川家茂就没有给予他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既未派遣得力干将去协助他,也没有为他提供资金、装备等物资。”
“如此一来,橘青登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开拓财路,以此来填补新选组的军需。”
“虽然此前就已经收到相关的风声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德川家茂竟然真的在‘放养’橘青登。”
言及此处,松平春岳勾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都不知道他是单纯的心大,还是对橘青登太有自信了。”
一桥庆喜听罢,作沉思状。
少顷,他幽幽地沉声道:
“……不妙啊。”
说罢,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不远处的窗边,眉头微蹙,眼望远方,颊间浮现出淡淡的忧虑神情。
突如其来的怪诞发言,令得松平春岳不由自主地面露惑色。
“‘不妙’?一桥大人,何出此言。”
“……我越来越看不懂德川家茂了。”
一桥庆喜眯起双目,语气深沉。
“春岳,绝对不可小瞧德川家茂。”
“我问你:德川家茂为什么要如此纵容橘青登?”
“德川家茂虽还年轻,但他并非暗弱的庸主。”
“早在他尚为纪州藩之主的时候,便已是远近闻名的贤君。”
“在就任将军后见职后,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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