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石如璜离开,九阿哥回了正房。
舒舒手中正拿着石家这边的单子,看着上面的东西,想着怎么分派。
葛布是夏天穿的,南风扇是夏天用的,今年不用就要搁一年,到时候布匹颜色褪色,扇面也会变黄。
还有三种茶,都是今年新茶,放陈了就不好了。
舒舒就拿起了另一个单子,简单分派了。
御前一份,回春墅一份,北花园一份,都统府一份,康亲王府一份。
这是往长辈处的孝敬的,是各色茶叶。
平辈的没有给。
不过年不过节的,送这些东西没有必要。
几千两的东西,买过来当散财童子,那成什么了?
至于葛布,则是直接拿出来,叫针线房那里做衬衣。
又看了下近日皇子阿哥、皇子福晋与小辈的生辰,要是生日六、七月的,直接加两把扇子。
九阿哥进来,看了这个单子,眼睛发亮,道:“茶叶的价格倒是一年比一年高了,回头咱们的茶山就是个聚宝盆。”
舒舒之前也觉得茶叶生意好,那边地价也是真低,一、二两银子就能买一亩地,他们前后送了十几万两银子过去,就弄出大几万亩的茶山来。
可是想到眼下的物流,六千里简直是个可怕的数字。
云南的茶叶根本就没有办法大数量往京城运,因为成本太高了。
这种茶砖又是茶叶里便宜的,卖不上高价。
九阿哥道:“不用担心这个,不往京城运,直接运广州,三千里,少一半……”
说着,他就讲了石如璜的新缺。
“是他正好,省事,不是他也没有关系,那边旗营再扒拉个认识的人出来就是了。”
舒舒想了想,道:“眼下的两广总督石琳,是太子妃的叔祖父,与家里也有人情往来,早年跟公府那边也亲厚。”
这个家里,说的是都统府了。
九阿哥点头道:“那也省心了,回头让那边照应一下就是了。”
不过太子妃的娘家人,高官可真不少,二、三品的一堆。
“太子是不是傻?”
九阿哥忍不住感叹道:“不说太子妃是太皇太后跟汗阿玛择选的,就说石家这背景,八旗第一大姓,不是最显赫的那一支,也是紧随其后的……”
舒舒道:“若是太子旁处尽善尽美了,只待兄弟傲慢刻薄,那爷肯定更憋闷;眼下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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