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钻。
想来又是一个被青楼榨干了家财,走投无路的穷酸,不足为奇。”
陆炳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儿,尸体应该是顺流而下,出了京城的范围了吧。这等小事,锦衣卫也不会太在意。”
老道点点头:“确实,这种事儿谁也不会在意的。十天后,青楼里有个女子悬梁自尽了。
听楼里的姑娘们说,这姑娘爱上了一个书生,那书生答应要凑钱替她赎身,可惜能凑到的钱妈妈嫌少不肯。
那姑娘拿出所有积蓄,还有一大堆首饰让他去换钱。然后那个书生就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姑娘们都说她被骗了,这年头,专吃这种饭的小白脸可不少,那姑娘开始不信,等了十天,终于绝望了。”
萧风和陆炳都不说话了,这个故事听起来十分的黑色幽默,让人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又无从笑起。
这种事并不出奇,只是不知就里的人,远远旁观的人,和身在其中的人,感觉永远是天差地别的。
老道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喃喃自语:“那笔钱我没花。我花钱想办法,弄到了这两个人的尸首。
然后我贿赂了白云观的人,在白云观后面的山上,起了一座坟墓,把这对男女合葬了。
剩下的钱,买了很多纸钱,纸房子纸马,烧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在地下做一对夫妻吧。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偷过东西了。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盗亦有道,没有什么不义之财。
这一切都是当贼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你永远也无法知道每个人身上的秘密,也就没法保证偷不错。”
陆炳笑了笑:“你可以偷严世藩,可以偷赵文华,保证你闭着眼睛也偷不错。”
老道也笑了笑:“所以我才说没有什么盗亦有道。真正闭着眼睛都偷不错的人,有哪个贼敢偷的?
说到底,贼不过就像地痞混混一样,只敢冲着比自己更弱的人下手,不会冲着比自己更强,会带来危险的人下手罢了。”
老道说完之后,就像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件心事一般,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躺在地上睡了,不再搭理萧风。
萧风默默地退出了诏狱,陆炳却没走,看着躺在地上的老道,轻声道。
“谢谢你没在万岁面前,说出是陆绎给你通风报信的。我欠了你个人情。
若有什么未了之事,我可以帮你办。当然除了放走你,和让你死这两件事。”
老道哼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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