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冰冷残忍的方式。
在灯光闪烁中,红色的镜子照耀着——那不断颤抖抽动的喉头。
丁零当啷!
脱手而出,黏带血与肉的铁簪在地面上哀怨轻颤,打破了适才僵静的氛围。
“怎么了?唔额!”早见梨衣吃痛抽噎,却像是成功完了自己的恶作剧一样,在笑,意义不明的笑。
“知道我所有信息的神明大人?”
逐渐模糊的目光落在路明非的指尖——那里有残留的血在滴答,坠落的弧线,没有一道平衡,参差不齐。
“你的手好像在抖吧?”
“哈哈,真的有.有那么脏吗?”她报复似的呢喃出这样一句,赤裸裸飘向路明非的耳畔。
“剥夺生命是种什么感受,咳!你现在.知道了吧?”
路明非默不作声,面具上没有流动的表情,一线鼠目也暴露不出半分情绪,但却能看出目光紧紧落在了染满鲜红的双手。
“不用感谢我”不知道早见梨衣抱着各种情绪,只清楚她整个人都好像彻底放松了。
“因为,”她瞪大双眸,怔怔望着,“我才要感谢你才对。”
她早就清楚自己只是电影里最不起眼的路人配角,甚至还是连仅有的镜头都会在后期被裁剪掉的那位,那没有寄托的生命,本就谈不上有丝毫意义。
相比于身不由己地死在某次任务,能自主选择死在一个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年龄,知晓自己的生日,明白自己一生罪恶的不知道是天上神明还是地下恶魔的手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啊。
最起码比她曾经幻想的归宿,要好上百倍,千倍.
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小,雨声也是,就连飘舞的爬山虎,都敛去了枯碎的乱叶,因风噤声。
唯有时间在跳动着,滴答滴答,无情的跳动着——顺时针的倒数。
“呐”视线愈发模糊,思绪愈发混乱,理智如开闸般在消逝,伴着滚烫的血流。
“你的手还在还在抖吗?”
声音颤抖着,早见梨衣尝试留下自己最后的疑问。
“知道.我所有罪恶的恶魔大人,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不只是神志不清,还是刻意如此,那特定的称呼,不知道是否藏着别有用意。
只知道那愈发无力的声音,在此刻有了一刻的回光返照,那是她自路明非开口的那一瞬间,真正在意的、想问的、渴求的、希冀证实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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