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却说李惟俭自后院出来,一路狂奔而行,那大观园聚锦门守门的婆子还挡了门屈身问好,却被李惟俭一把推在一旁,随即飞奔进了园子。
不片刻到得稻香村,入内便见几个丫鬟、婆子正围着贾兰哭嚎,李惟俭上前将人分开,恼道:“哭有什么用?都滚开了!”
当下探手将面色铁青的贾兰抄手揽在怀中,扭身往外就跑。
稻香村中的丫鬟追之不及,只能遥遥缀在后头。李惟俭自石洞绕行,眼看上了盘道,禁不住低声说道:“兰哥儿,不是说吃些巴豆就好,伱这是吃了什么?”
怀中贾兰骨碌碌眼珠乱转,睁开眼来低声道:“舅舅,我一时寻不见巴豆,干脆服了两丸龙胆泻肝丸。不过青了一张脸,实则这会子什么事儿都没有。”
李惟俭哭笑不得道:“是药三分毒,往后可得少吃。”
贾兰眨眨眼,遥遥听得不远处有人声,紧忙又闭眼装昏迷。转眼到得沁芳闸桥,忽见前头探春领着丫鬟快步而来。
李惟俭脚步不停,那探春急急忙忙道:“俭四哥,兰哥儿如何了?”
李惟俭板着脸丢下一句:“暂且不知,劳烦三妹妹与老太太说一声儿,我先带兰哥儿回家中诊治了。”
惜春叫道:“家中就有太医,俭四哥何必舍近求远?”
李惟俭忽而停步,扭头看向两个小姑娘道:“荣府的太医,我可是信不过!”
丢下一嘴,李惟俭抱着贾兰就跑,不片刻便过了东角门。
探春与惜春面面相觑,好半晌,惜春才道:“太太再如何,也不至于这般吧?”
探春摇摇头没言语,只觉心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先前俭四哥当着老太太面儿揭了太太脸面,老太太顺势便卸了太太管家的差事。如今又出了这么一遭,难保老太太盛怒之下或做出什么来。
老太太这一年本就对兰哥儿照料有加,又要安抚俭四哥,只怕太太这一遭难过了……
她自打懂事儿便养在王夫人膝下,与王夫人扮了个母慈女孝,实则内中苦楚又有谁人知?探春处处忍让,不敢越雷池一步,便是瞧清楚了王夫人佛口蛇心的性子,这才一直扮做乖女儿,从不行差踏错半步。
只是这般闹下去,二房怕是就要在荣府待不住了。
忽而身后传来呼喊声,探春与惜春扭头,便见大丫鬟鸳鸯奔了过来。到得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太太方才去了稻香村,听闻兰哥儿被俭四爷接走了?”
探春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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